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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不慌不忙，抿了一口咖啡，继而开口道：

“然后呢？假设你可以抓住我，并且杀了我，这个世界，就变得公平了吗？光明了吗？”

“世界未必会光明，但少了你，至少会少很多黑暗。”

苏扬放下咖啡，嘴角微微扬起。

“黑暗永远会潜藏在光明的背后，光明看似能够击败黑暗，但实际上，它每前进一步，都会遭受更加巨大的损失，陷入新的黑暗包围中。”

“你所追求的正义，是光明。可是你的武器，却不在你的手上。你无法随心所欲的惩罚每一个坏人，也无法轻而易举的帮助每一个好人。就好像现在，你知道陆东尘和赵家，都是我做的，可是你却无法对我出手，不是吗？”

“甚至乎，假设我没有能力，你今天带走我，不要十分钟，就会有人，把我再毫发无损的带出来。你信不信？”

宁舟沉默起来。

他知道苏扬说的没错。

哪怕他这个人喜欢钻牛角尖，他也清楚，苏扬所说的真实性。

“所以，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我想要你，做我的手下。”

“你疯了，这绝对不可能！我是不会做你的手下的！我知道你的手段很多，譬如给我钱，收买我，或者是对我的家人出手，逼迫我就范。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我不会花钱收买你，那是对你的羞辱。我也不会对你的家人出手，那是对我自己的亵渎。我可以给你一个条件，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宁舟端起桌上的咖啡，不屑一笑。

“你能给我什么？我既不贪图权利，我也不贪图金钱。我只想贯彻我的正义！让老百姓，不受到你这样的人的欺负！”

“你一个人，能维护多少正义？全世界每天有多少不公平的事情发生？你又能解决多少？”

“能解决多少，就解决多少。全世界，不止有我一个这样的人！”

“如果我可以让你去解决呢。让你像超人一样，贯彻正义，毁掉邪恶。”

啪嗒一声，宁舟手里的咖啡杯，掉在了桌子上，摔碎成碎片，咖啡也散落在桌子上。

但是他没有顾得上这些，而是抬头看了看苏扬，眼神中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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