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到另一边,加入到砍荆棘条中去。刚把表层的一小块荆棘条刮下,厉苍就发现了不对路。
“这枝条……会流血?”厉苍盯着被自己刮开了表层的荆棘枝条上,有一处冒出了一个红色的不规则圆点,那圆点迅速扩大,就像血液在不断渗出。
林默停下手,走过来看,看了一会儿,他试探着把指甲伸向了那个血点。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血点之际,一声脆响伴随着一根尖刺刺破血点冲出,如蛇一般缠住林默的指尖爬上他的手臂。
林默迅速作出反应,往回一扯手臂,同时五指一抓,将缠住他的荆棘条悉数割断。
“小心!”
在他喊出声之前,已有无数的荆棘条从上下左右全方位地伸出向他们刺来。
厉苍手足并用,既躲避也砍杀,忙得连谩骂的时间也没有。
林默抽出大刀,向前猛划两刀,暂时地杀开一条路来。
“跑!”
“管用吗?”
厉苍叫嚷着,只跑了两步,两人又被荆棘条缠上了。
“我确定!这片荆棘丛成了精!”厉苍的双脚已被缠死无法动弹,只能用手中的刀东劈一下西劈一下,稍稍得空的时候就弯腰砍一砍脚上的荆棘条,可每当他砍下一条,马上又有另一条缠上来,眼看全身被裹死只是个时间问题。
林默那边状况要稍微好一点,可他也无法迈开脚步。
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面对付着层出不穷的荆棘条,一面飞快地追思着整个过程。不可能没有出路……
来不及想太多,缠在身上的荆棘条开始长出芒刺,针似的扎入皮肉中,脚上顿时血流如注。
“嘶!”厉苍咬牙叫了一声痛,此刻越是费力去砍,就越会扯紧脚上的荆棘条,他紧握着匕首,进退两难……
还没找到入口,就得死在这片成精的荆棘丛里了吗……
他感受到成片的暖流自破成筛子的双脚中涌出,昏黑的眼幕上拂过程骞的脸容。
她不知道他到这里来了,他和她说好了要结婚,可是就只是说说,他没有筹备婚礼,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无心兼顾这些私人问题。要是能活着出龙泉谷,他得还她一个婚礼……
脑子里杂七杂八地想着,忽然间,脚上松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尖刺撤离引发的疼痛。厉苍断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所有的荆棘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