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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康帝又拿成皇帝驾崩时的嘱托说事,再给桓温加官甚至派兵护卫,就会破坏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得不偿失!
褚华细想一下,认为褚建说得在情在理,自己是一时冲动,于是改变主意,火速赶往宫中。
褚蒜子听完,花容一颤,脑中顿时浮现出那几张面容,定定神说道:“褚建所说也有可能,咱们不能操之过急,乱了心神。”
“姐,这不明摆着嘛,除了桓温,京城内不会再有别的人记恨我们,一定是他。”
褚蒜子喝道:“有,当然有。高处不胜寒,咱们褚家正通往权力之巅,自然引起一些人的妒忌,甚至是同一个阵营之人!”
“你是说庾家,还有司马晞他们?”
褚蒜子颔首言道:“除了桓温那些手下,还有能力一击灭掉钱大那些亡命之徒的,也就只有他们两家有这个本事。当然,桓温嫌疑最大,而且他这个靶子不倒,我们几家永远不得安宁,还是要先从他入手。”
“姐你吩咐,该怎么办?”
褚蒜子冷哼一声,奸笑道:“他不是腿疾复发,难以下地嘛,我这就吩咐太医上门,名为看病,实为探病。”
非宁静无以致远,非淡泊无以明志。
硕大的条幅悬挂在书房的墙壁之上,桓温用诸葛家书来警戒自己。可是现在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有人说书法可以养心凝神,然而墨迹未干,他已经揉碎了数张纸头。
如何躲过褚蒜子派来的太医,如何撇清自己秋娘弄杀死钱大的嫌疑,桓温彷徨无助。
要是躲不过这一关,自己的隐忍,自己的示弱,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正在冥思时,他的眼神忽然紧紧盯住了案上的砚台,宽幅且厚重,拎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足足有六七斤重。
冒险总是需要付些代价!
桓温坐在床上,用锦褥裹紧左腿,右手持砚,朝着胫骨处痼疾所在,重重砸了下去。
“啊!”
一阵剧痛钻心,随即散发到全身,疼得他砚台脱手,整个身体蜷曲在一起。
冷汗渗出了衣襟,每一寸肌肤充斥着苦痛,他咬紧牙关,以顽强的意志抵挡巨大的痛苦。
渐渐的,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神经一点一滴的麻木,似乎感受不到那样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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