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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弟但讲无妨!”
“南阳郡丢失,晋人兵锋直逼重镇许昌,父皇丝毫不以为意。鲜卑人也不甘示弱,去年夺下泗州后,最近又频频在淮河北岸兴兵,不仅包围了淮北郡,还派大军向西驰袭,有染指我汝阴郡的企图。”
石闵的分析不无道理,而且有凭有据,石遵却只能望山兴叹。
确实是这个理,鲜卑人知道赵人大军远离淮河,趁其鞭长莫及,才打大赵南土的主意。
怎奈大赵自诩为天之骄子,横扫中原,如今却风雨飘摇,江河日下,处于燕秦环伺之下,束手束脚。而石虎又不见当年之勇,眼下两兄弟金锁沉埋,能奈之何?
二人言辞恳切,颇中要害,担心长此以往,晋燕两只蛀虫,会把南土啮咬殆尽,终有一日,赵人会被赶回到塞北老家,屈居苦寒之地。
到时候,太子也就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石遵愤恨道:“赶牛羊,逐水草,避风沙,戴星月,没有巍巍宫阙,只有星星氈帐。那种日子,宁可死,也不愿再过。”
两位正自长吁短叹,暗恨铁戟沉沙,英雄无用武之地时,忽然卫士匆匆来报:
“禀报太子,成汉特使求见!”
石遵石闵喜上眉梢,真是踏破铁足,全不费工夫。正愁大赵势单力孤,成汉就适时而至。
不消问,对方定是结盟而来。
原来,特使几经周转,要拜见石虎,都被大鸿胪拒绝,称石虎龙体染恙,无暇见客。
特使难以复命,经人指点,这才找到了石遵府上。得悉特使之意,石遵一扫刚才的兴奋之色,犯起愁容。
石闵心知肚明,知道他因何不安,便道:“兹事体大,臣弟愿意陪太子进宫,共同面圣!”
石遵转忧为喜,轻拍石闵的肩膀:“我就知道,闵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见死不救的,你一去,父皇肯定不会责罚我。”
果然,石虎开始大发雷霆!
“什么特使,不见!石遵,你越来越不会办事了,这点小事也要启奏,真是废物!”
石遵当众遭受责难,脸上阴恻难看。石闵会意,马上走到石虎阶前进言。
他心里清楚石虎的软肋,便笑道:“父皇,黄河以南几个州郡,如谯郡、梁郡还有汝阴郡,山高林密,百草丰茂,珍禽异兽众多。儿臣还要陪着父皇纵马挟弓,猎鹰逐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