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胆又疲于奔命的时候,他便又会忽然出手,长袍如云舒云卷,遮天蔽日地打过来。
在这种配合无间、通晓弱点、各有特色、兼备防具的攻击下,雷剑胆隐隐有了败势。
这才有了木姐那句“要将他打哭”的豪言。
可说来奇怪,赵岳平和木姐加入这场战端之前,雷剑胆就已经差不多是这个状态了。但当这两股力量加入其中之后,他好像也没有变得更糟,依然是这么一个状态。
将输,却又未输。
似败,偏就不败,
就好像一座看似构造得很是精巧、复杂、细致的高楼模型,被不断地加注重量,便一直颤颤巍巍、摇摇欲坠,好像随时可能倒塌。于是你的心也跟着起起伏伏,眼睛也一直死死盯着,呼吸也逐步加重,你甚至能够想象到那一声轰隆巨响之后的所有场景:那精巧的构造支离破碎,漫天散射,如坠乱雨。
可不管重量加了多少,它也只是始终逼近那个极限,而未曾真正到达。
久而久之,再是提心吊胆也只会变成麻木习惯。
“很好奇吗?”这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关于雷师兄不败之事。”
宁宣朝着左边看了看,却是那名剑山庄的断臂剑客。
另一个年轻而羞涩的剑客跟在他的身后,和宁宣只对视了一眼,便红着脸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好像是个委屈的小媳妇。
断臂剑客脸上有几道刀疤,头发枯黄,嘴角时常带着浅笑,好似个颇有江湖经历,沧桑意味的人物。他笑着看向宁宣,似乎对宁宣很感兴趣的样子。
“如何说?”
宁宣不冷不热地问,他其实早知道了雷剑胆为何不败,谢易扮女人、骗宿主那一套闭口禅从来没有半点是用在了武学身上。当宁宣只产生了一丁点疑惑的时候,谢易就好像是个大喇叭一样,将其中的玄妙合盘托出,甚至说得可能都比当事人自己还清楚。
“你叫宁宣是吧?我听王有财说过你,你的身子骨不错。”断臂剑客倒是毫不在意宁宣的态度如何,他用唯一的左手对着自己指了指,又指了指旁边的年轻剑客,“我叫常飞,他叫马黄叶。”
马黄叶似乎是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诚惶诚恐地朝着宁宣拱手,“宁、宁兄,在下马黄叶……”
他自我介绍的时候,眼睛仍然不敢看旁人。
“‘慧剑’常飞,还有……马?”
宁宣挑了挑眉,这两个名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