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武劫还是没有出鞘。
唐凤华的脸色从涨红到青蓝,再从青蓝变成涨红,第一次涨红是累着的,第二次涨红却是怒着的。他咆哮一声,便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动作却凝固了一瞬,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所有实实在在的力量,都仿佛顷刻化为一种存在的液体,沿着两只胳膊,汇入剑中。
他眨眨眼睛,有一瞬的惊慌失措。
而剑身却震动起来,发出了一声声蜂鸣般的轻吟。
一股森然而凝滞,凌厉而野悍的意味,忽然从中散发了出来。
他们一人一剑,本开始人操控着剑,剑捍卫着人。现在却不知道是触发了怎样一个开关,竟然变得人匆忙、剑张狂,好像一切都反过来了,所有的力量都支撑着剑独立于虚空中,人不过是搭在上面的被剑所操控的傀儡。
“居然动了剑心。”马黄叶愣了一愣,“激发了剑气。”
“这柄‘堂皇’的主人在被杀死的时候,好像也是如此被碾压戏弄。”常飞刚刚才舒缓下来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它主子的真气伴随着怨念,成就了这柄宝剑的剑心,居然也一直潜藏了下来。此时被唐公子的情感一引动,居然激发出来,化作了一道攻势……黄叶,你怎么偏偏选了这柄剑!?”
马黄叶也只能苦笑,“我、我实在不知……”
他们两人一边说,一边各自一步,已准备打断这场胡闹的战斗。
其实“堂皇”之内的剑气,并不是很了不起的力量,一个濒死垂危的真气境能够留下的力量,相当于其主人的全力一击。而在这一击之后,这柄剑恐怕也要剑心破碎,沦为废品了——当然,这同样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宁宣能不能挡住这一击。
马黄叶的判断,常飞的认知,都认为他挡不住。
他们一动作,几乎就能够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干涉其中。
当他们也只能踏出一步。
刚刚踏出一步之后,他们两个人同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皮肤一阵刺痛,步伐也不由自主地一止然后一顿。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移转目光,从那剑气浓密强烈的“堂皇”之上,看向了旁边的宁宣。
他们以一种惊讶的目光审视着宁宣,就好像看到了一只猫猫狗狗,忽然变成了一条鳄鱼。
还是一条能自由上岸、并且跑得比豹子快的鳄鱼。
宁宣的动作则不变。
他好像根本看不到唐凤华的变化,依然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