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可观:在大斗天,自己这般的弟子不说随处可见,也绝对不算罕有;在朝廷,自己这样的密探虽然可贵,但也不能得到真真正正的重用,始终要防备他背后有大斗天的意志,以至于唐山语也出身不如他、潜力也不如他的都压他一头。
两大势力争斗之间,自己又并非举足轻重的人物,哪里能奢望过有什么好的结局。
他不是怨天尤人的性子,当下心中已有了把握:若宁宣只是让自己动手杀人,拿取情报,给谁做事不是做事?便也任由他了。但若宁宣要窃取大斗天武功,乃至于损害师门利益,那也免不了要破釜沉舟、玉石俱焚。
不过齐勇扪心自问,他觉得宁宣所表现出来的性格不是后者。
玉幽子看他脸色沉重思索细想的模样,忽然心头一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心中在想会不会是自己刚才讲的故事太干瘪,以至于人家都听得厌烦了。
她这回转的心思也着实有理。
人人常常都有类似的情况,就好像是遇到了一个笑话,初初听来的时候觉得很好笑,但转述给别人的时候没有相当的水平,无论笑话多有意思都没有初闻的效果,对方便只有干巴巴地迎合两下。于是讲笑话的人也觉得尴尬,但没头没尾地结束好像又加重了这份尴尬,便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
现在的玉幽子就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完成这后半截的尴尬。
她这边正想着这事儿,齐勇那边也想着那事儿,宅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安静的当口儿,他们忽然同时抬头。
神色惊诧。
惊慌。
惊讶。
甚至惊动。
是一个声音惊动了他们——那是一个人搬动椅子的声音。
这房间简陋得过分,也空旷得过分,却在最近几近成为了阳关城江湖圈子里许多举足轻重人议事的地方,所以准备了许多椅子。但若随意摆放,便不免凌乱,于是都堆放在了一旁,等到多少人来,便自己搬出自己的那椅子坐。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当两个人沉思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这间屋子。可以他们两个人的武功,怎么可能让一个人进了屋子,开始搬动椅子之后,才有所觉察呢?
整个阳关城,能做到这件事情的,似乎也只有一个人而已——那就是玄贞老道。
但来的人不是玄贞。
玄贞自断掌之后,又被秦清重创背脊,现在还躺在床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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