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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钢七连呆过的夏棋知道,有自己名号的部队要么窝在防区不动,一动就是嗗硬骨头。在山的那一头肯定有个大麻烦需要这位连长来解决,否则首长们绝不会动用尖刀连的。
随后又有交警来指挥,原来前面道路塌方阻住了。交警询问装有挖掘机和推土机的托板车司机能不能借用车上装载的机械。
“我们来灾区就是送挖掘机来的,当然可以借,但我开不来,我老板和师傅在前面的私家车里。我问问他们在哪里了。”这位托车司机操着河南口音向交警解释道。
“哇!”人群里响起一阵惊呼声,这个河南老板霸气,三辆12米的托车共装有四辆挖掘机和两台推土机,这可是大手笔同时还真比钱好使。
有好事者问道:“你们来的方向不对呀,直接进入北川不是更快一些?”
“我们是在修成昌高速路的工人,这不地震了吗,我老板想灾区肯定需要挖掘机和推土机,要不是托板车不容易找,我们昨晚上就可以到了。”
路上司机自发的给托板货车司机让道。
道路疏通期间又有一次明显的晃动,那些空车在跳水草舞,有位自称是专家的同路人告诉夏棋这次的余震至少有5级。
三小时后,道路畅通了经过塌方处夏棋看到沿公路边的山体明显经历过一次滑坡,一台被砸烂半边的挖掘机,驾驶室里还有一大滩的血渍。
夏棋透过车窗向这台空的、坏的挖掘机敬个军礼。
到了崇州夏棋要和一起来的三个人分手,这一路上三次的余震让夏棋更清楚的明白为什么俩位空姐会哭。
这还是灾区外呢,那么震中呢?
夏棋想对仨人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也没了腔调哽在喉咙,只留下一句话:“保重!”
他是国际友人,军车送他去成都,而那仨个赴国难的英雄却只能搭别人的顺风车。
这是中国三千年来的一种习惯,先把客人照顾好。
夏棋情绪变得十分的低落,送他的司机扫一眼后视镜问道:“您是退伍军人?我看见你敬军礼了,荷兰的军人是什么样的?”
“我不是荷兰军人,我是中**人,我是钢七连的兵。”
“哪个钢七连?”
“南晶军区702团钢七连。”夏棋有点自豪的挺挺身体。
“啧!你一个假洋鬼子怎么可能么?那可是作战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