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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本王问你,朝廷究竟有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何要写下这些话。”
韩云逸直视他的眼睛,斜眼冷哼道:“朝廷开支无度,奸臣当道,长此下去,必定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我恨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写下这些东西以唤醒朝中大臣的愚昧之心!”
裴寂冷眼质问他,“是谁教你这么写的。”
韩云逸理直气壮地抬起头,“我是东离的臣子,尽自己的职责,用不着别人教我!”
裴寂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韩云逸,本王最后问你一句,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诽谤朝廷的。”
韩云逸义正言辞道:“孔子曰仁,孟子曰义,我韩云逸虽只是个五品小官,比不上你定安王权倾朝野,但我一生敢俯仰于天地,无愧于江山万民!而你定安王呢,你敢吗?
我告诉你,我韩云逸从做官的第一天起便发过誓,此生若不成仁便就义,孑然一身,无非是献给东离!但我会睁眼看着,看着你这个大奸臣最后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裴寂闻言,嘴角缓缓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韩云逸,你知道奸字怎么写吗?那是一个女加一个干字,我裴寂入仕六年,直到现在也只有一个糟糠之妻,而你韩云逸一介五品小官却已经娶了四房小妾,这也是你读书人的仁志傲骨?”
“你!”
韩云逸说不过他,定安王巧舌如簧的本事,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就连老谋深算的汪太傅都难以招架,更何况是他。
“裴寂,我知道自己今日难逃死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告诉你,你为官不仁,心狠手辣,便是今日死了我一个韩云逸,日后也会有千千万万个‘韩云逸’站出来!”
“冥顽不灵。”
裴寂的视线从他身上收回来,轻飘飘地瞥了眼两侧的羽林军。
“行刑吧。”
羽林军听的是皇命,皇上下令杖责三十,可韩云逸毕竟只是个文弱之人,打到二十棍的时候,人便趴在地上不行了。
一个羽林军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面无表情道:“启禀王爷,韩大学士受不住刑,已经死了!”
裴寂像看一堆不起眼的草芥一样瞥了眼韩云逸的尸体,声音平淡从容。
“倒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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