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
“我哪放得下心,我知道你这孩子向来是个有主意的,说这话也不过是想宽娘的心罢了,咱们母子连心,娘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吗?
珩儿,你听娘的,无论遇到多棘手的事,都不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你是沈家的长子嫡孙,将来可是要继承家业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白白便宜了后院那几个小贱蹄子生的儿子?”杨氏握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地说道。
沈秋珩表面应和着,心里却无动于衷。
在别人眼里,沈家或许是块宝,但他早就看不上眼了。
父亲一生庸碌无用、胆小怕事,向来只会在家里耍横,到了外面就夹起尾巴做人,以至于朝中两派人马皆看不上他,甚至没一个拉拢父亲的。
可是他不一样,在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个功臣此生最大的成就便是扶持一位明君上位,如若事成,不但光耀门楣,而且可以名留青史,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和父亲站在了不一样的高度上,也注定最后会有不同的结果……
沈秋珩在杨氏房内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一回府就先去见杨氏了,还不曾拜见过祖母,以老太太的性子,只怕又要生气了。
沈秋珩微微皱着眉径直朝沈老夫人的院子走去,巧的是沈水北也在。
父子俩大半年都未见面,如今沈秋珩难得回来,沈水北蓦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了。
还是老太太见他木讷地坐在那儿,笑吟吟地打破了屋里沉闷的气氛。
“珩儿,来,上前来,让祖母好好看看你。”
沈秋珩依言上前,眉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老太太缓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指尖微颤。
“果真是瘦了,岭南那种地方哪里比得上上京,说什么去那儿述职,依祖母看,你就是去那儿受苦的。”
沈秋珩笑道:“祖母,哪有您说得这么夸张,岭南商贸发达,南来北往的客商不少,不比上京差,再说好男儿志在四方,趁着年轻就得多磨练,多受些苦也是好的。”
沈老夫人一脸欣慰地说:“好,我孙儿果然是有志气的,满上京的高门子弟,有哪个比得上我孙儿,不枉祖母悉心教导你多年!”
若是杨氏在这儿,听见这话后必然要生气。
教养子女乃是为人父母的份内之事,老太太礼佛多年,何曾管教过沈秋珩,如今沈秋珩出息了,老太太就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难免让人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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