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生沿着上午的街道一直走，走到尽头，然后向右拐进城隍路，向盘旋的山路上走。

正午的山路上行人稀少，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影子有三个。

一个影子挺拔利落，另外两个影子摇摇晃晃，随时都要倒下。

李金生走到半山坡的一个破旧的土地庙前，拔了拔杂草，用杂草扫了扫土地庙周围的垃圾。把小庙里土地爷雕像周边的塑料袋、碎纸都捡出来，扔到旁边一堆，一会儿想办法把垃圾带走。

“这个城市的人，居然不敬土地，还把土地庙当成大号垃圾桶？”

李金生感到匪夷所思。

等到全部都清理完，整个土地庙焕然一新，终于有了一个庄严的模样。

他拿出一个苹果，放到香炉边上，然后把三根檀香点燃，十指捏住，拜道：

“土地老爷，我是紫门李金生，今有事相求，如果时间宽裕，请现身一见。”

时间凝固了几秒。

土地庙周围开始起雾，瞬间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浓雾中，一个矮瘦老者从庙里走出来。

李金生笑道：

“打扰您清修了，我有个棘手的事儿，想请您帮忙。”

土地爷手里拿着硕大的红苹果“咔哧”一口，满嘴的甜汁。

“你办事儿太到位，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啊！我这庙里多少年没这么干净了，我有多久没吃过供奉了，记不清了！你说吧，什么事儿？”

“第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请问这个城市为什么不拜财神拜钟馗？”

土地爷嘿嘿一笑：

“拜财神干嘛？就算有钱也得有命花才行！这个城市叫霍北，滨邻渤海，是归墟之口最近的地方。说白了，总有一些不甘心在地狱服刑的恶鬼会冲破后门祸害人间，首当其冲就是霍北了。”

“这里的人，家家供着钟馗，玉雕是最尊贵的。”

李金生了然。

“第二件事，我昨晚捉了一只鬼，我把它石化了。我想把它送回地府，您能帮忙转交吗？”

土地爷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这老头：

“你还有这个本事……不简单……不过，我是没这个本事，我镇不住这个玩意。”土地吃剩了一个苹果核，感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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