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侄子坐牢。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做出的决定也不一样。令严身上扛着沈家的责任，他要对沈家上下负责。”

若是以前，林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驳殷渝的话。

但今天，听完殷渝的话以后，林飒竟然陷入了沉默。

时间过去了两年多，她的思维和想法都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这两年自己开店，人情冷暖看了许多，她也知道了所谓的强强联合有多么重要。

虽然说沈令严已经强到不需要联姻来壮大自己的势力了，但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不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大。

当年沈令严和郁明兰解除婚约，确实是牺牲了很多。

沈令严对她的认真程度，她从未怀疑过。

但这并不能抹灭她对他的恨。

殷渝本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太过了，林飒可能会很生气。

没想到，她竟然沉默了这么久。

这是不是代表，她听进去了？

“那你呢？”林飒这边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殷渝身上：“你嫁给你丈夫，也是身不由己？其实你可以选择的人很多吧……”

“算是吧。”殷渝没否认，“当时我遇到了一些情况，只有他能帮我解决，他对我挺不错的，所以我嫁给了他。如果说爱的话，我和他之前不存在太深刻的爱情。”

“但我们相处得很不错，他对我也很好，所以我会尽好妻子的义务。”殷渝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她似乎已经想得很开了。

林飒抱着膝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殷渝活得挺通透的，但是她也活得很累。

她明明在笑，但林飒却觉得她看起来特别累。

她的眼睛很漂亮，但是望过去却看不到光，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真的过得好么，还是在自我催眠。”林飒有些犀利地开口，“我不觉得你现在过得多好，我只觉得你活得的很累。”

“或许吧。”殷渝仍然在笑，也没有反对林飒的话，“但是有些事情开始了就没有回头路，越回头越痛苦，不如一直往前走。人这一生如果能认准一条路走下去也是快乐的，最痛苦的就是摇摆不定。”

“你就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