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

她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事情是值得沈令严专程派人来问的。

陈晋：“是的，希望连小姐能实话实说。”

连蓉在这边被关了几年，早就被磨得没脾气了。

监狱是个摧残人意志力的地方，任凭她之前怎么骄傲，来到这里都没有什么作用，该被欺负，还是要被欺负。

折腾了三年多，连蓉早就没心气儿了。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她显得格外地配合：“你问吧。”

陈晋微微颔首，“当年你在民盛年会上持刀袭击林小姐，是你自己的计划，还是受到了人的提点？”

“提点”二字，十分微妙。

陈晋是个很会用词的人，他并没有直接问她是不是受到了人指使。

这种形容指向性太明显了，连蓉不一定会承认。

提到这件事儿之后，连蓉原本平静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是来替我作证的吗？”

陈晋皱着眉没有说话。

连蓉自言自语道：“有啊，当年是一个人找上我给我出主意的，也是他带我去民盛年会的，不然我哪里能混进去？”

陈晋清楚地听到了连蓉的话的，他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而此时，连蓉也抬头看向了他：“我跟警察说过这事儿，但是他们都不管的，他们认定了我是在找借口，他们觉得这件事情个就是我一个人策划的……我后来联系过那个人，但是他的手机已经是空号了！是他挑唆我杀了林飒！”

连蓉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晋知道，这是追问的好时机：“他是男是女？”

“是男的。”连蓉说，“他说他叫张武，我当时还加了他的微信，留了手机号，但一出事儿就联系不上了……是他挑唆我让我杀了林飒，我本来没想怎么样的……”

张武。

陈晋从连蓉口中知道了这个名字，默默记了下来。

然后，陈晋又问了连蓉一些跟张武见面的细节，比如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见的。

时隔多年，连蓉记得不是那么清晰了，但还是能说上来大概的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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