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曲烟和杜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酒也一杯一杯喝过。

“季少的事情算是过去了，那你跟他以后……你怎么打算的？”杜若问道。

他们两人的事情，纠纠缠缠，牵扯不清，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曲烟勾唇笑了笑，“已经做好了打算，只是暂时没办法说，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会瞒你的。”

“好，知道你有主意。”杜若点点头，心里清楚曲烟是一定能处理好她自己的事情的。

说完这话，她又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曲烟眼角的余光扫到她郁闷的模样，缓缓开口，循循善诱道，“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陪你一起骂他。”

这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杜若看了一眼曲烟，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缓缓开口，“其实也不是他的错，我就是觉得，他那样的人，我配不上，他得找个保姆才能跟他过一生，而我，受不了。”

仅仅只是“受不了”三个字，曲烟却已经从里面听出来了浓浓的委屈感。

得有多少委屈，才能让杜若这样一个，能独立经营一整间大餐厅的精干女强人说出这种话？

“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他好像不是一个会让你故意受委屈的人，事实上，昨晚上他还是来给你道歉的。”曲烟试探道。

“道歉有用的话，监狱就不用存在了，”杜若冷静道，“不过也不全是他的问题，而是我突然发现，我也受不了他妈。”

曲烟愣了，万万没想到这竟然还是一个婆媳问题！

“姜女士那天过来，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她疑惑。

“你是不知道那老女人的厉害，一来，就摸了我的底，差点没把我裤子都给扒了，”杜若喝多了，这才把那天发生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曲烟眨了眨眼，恍惚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姜玉丽的时候，也并不是很愉快的情形——程飞扬父母邀请自己去程家吃饭，在她拒绝之后，竟然把曲凝和外婆先叫了过去……

程少的父母，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轻咳一声，“那……她都说什么了？”

“能说什么嘛？就一副施舍的语气，说得好像她儿子能看上我，是我祖坟冒青烟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我怀疑我要真嫁过去，还不得整天伺候他们全家，还得上上女德班什么的补课呢！”杜若毫不留情地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