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上，天机散人用自己的独眸看着地上的干尸，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天机塔的十二位塔主，都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在她们身上耗费了不少心力。

每一位，都可以说是天机散人的得力助手。

正因为她们都可以独当一面了，才使得天机散人可以潜藏在暗处，不过问天机塔的事由。

十二位女塔主，在天机散人心中也有高下之分，雨柔绝对是排名前列的。

像宣姬等人，天机散人就根本没让她们接触过妖修，也没有过于深入的参与到他的计划内。

但雨柔有。

只是这位女塔主或许做梦都想不到，自家阁主竟然也可以操控异兽！

竹杖上，那只碧绿色的小虫不断向上攀爬，然后爬到了天机散人的手背上。

它有点像是瓢虫，只不过通体如翡翠一般，还有着一种无暇美玉的通透温润感，像是由玉石打造而成，然后又化为了活物。

天机散人伸出自己的左手指尖，小虫用自己的触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一缕血色的气流便涌动而出，被天机散人引入体内。

先前他卜算蒋新言时，也受了些反噬，此刻倒是面色稍有好转，颇为享受的深吸了一口气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一些。

“一千年，天机塔已经成立一千年了。”

“这千年中，老夫培养了这么多人，你在老夫心中，是能排进前五的。”

“可惜了。”天机散人淡淡地道。

只是嘴上这般说着，表情则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弃子便是弃子，如果还沉浸于遗憾与惋惜中，会打乱接下来布局的思绪。

他看了一眼碧绿色的小虫，道：“回去吧。”

小虫仿佛能听懂人言，又钻回了竹杖内部。

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的气息外泄出来，仿佛这根竹杖只是一件很普通的法宝。

“路朝歌。”天机散人再次从口中吐出这个名字，脸色阴冷。

这种很被动的感觉，他已经很多年未曾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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