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离开格雷庄园的时候,心里笼罩着厚重的疑云。
他站在门边,看到网约车是一辆名贵轿车的时候,他竟然一点都不惊讶了。
甚至在车窗还没摇下来之前,他就能准确地喊出施箫奈的名字。
施箫奈探头:“嘿,小可爱,快上车吧。”
“施公子,你老实说,”善初说,“你是在我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吗?”
施箫奈笑:“老实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老实说话?”
“……”好有道理。
善初坐上了施箫奈的跑车,忽然福至心灵,扭头问施箫奈:“你知道哲夫退学是怎么回事吗?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嗑药嗑坏了脑子?”
不知为何,善初就是觉得施箫奈会知道答案。
施箫奈斜瞥了善初一眼,说:“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善初怔了怔:“什么答案?”
“哲夫在格雷伯爵的医院住了几天,出来就有问题了。”施箫奈说,“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善初的脸上流露出惊惶之色,不是假的,是真的震惊了。
施箫奈好像是被善初的表情逗乐了,只说:“你还真没猜到?”
“谁能……?”善初还是满脸不可置信:谁能想到浓眉大眼的格雷伯爵是一个法外狂徒?
善初仍感难以置信:“不会吧?哲夫在医院出了事,他的家人不去医闹吗?”
说到底,哲夫的家世虽然比不上格雷伯爵,但也不至于闷吃哑巴亏的程度。
“当然是因为哲夫先给格雷伯爵下药了啊。”施箫奈满脸不在乎,好像犯法是喝水一样自然的事,“格雷伯爵手里有哲夫犯事的证据。如此大罪,如果被传扬出去,整个家族都会蒙羞。哲夫家族滑跪道歉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医闹?”
贵族圈子里流传的版本布莱顿所知道的版本:“哲夫年纪轻轻就有性瘾,在sex club买了很多违禁药物,嗑嗨了,然后把脑子给嗑坏了。”
事实上,哲夫的确在sex club那儿购入了违禁药物——这是真的。但他又不傻,怎么会把这些药用在自己身上?
哲夫在艳艳家误服药物后,及时处理是可以安然无恙的。像艳艳就平安出院了。
但格雷伯爵显然不希望哲夫平安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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