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连神情都是淡淡的。
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傅承洲的心像是被针狠狠戳了一下。
顾惜月抬眸看他,眸子黝黑平静,没有任何情绪:“要是这样的关心,能早一点,我们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可是太晚了……”
傅承洲指尖颤了一下:“小月儿……”
“太晚了傅承洲。”顾惜月笑了一下,一声低低的叹息自喉间溢出,“我没办法一直在原地等你。”
“我得走了。”
顾惜月说着起身。
章御年的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了门诊大楼外。
男人下了车,像是也看到了傅承洲,便没有走上来,站在原地耐心地等着。
顾惜月冲他遥遥地笑了一下。
章御年颔首着回礼,眉眼微弯,眸子里盛满温和。
这一幕看在傅承洲眼里无比刺眼,甚至连呼吸都像是被人攫住了,心疼得喘不上气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深切地体会到了那五年里,每到自己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逢场作戏时,顾惜月的心情。
以前的他,原来这么混账啊……
他牵了牵唇,却笑的比哭还难看。
“手上的伤还严重吗?”顾惜月刚要走,视线一转又看到他的手臂,顿了顿,还是问了一句。
傅承洲摇头:“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从刚才他被那孩子撞到后痛苦难耐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没事。
顾惜月蹙着眉,到底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傅承洲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一直追随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头也不回地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扬长而去。
他像个雕塑一样伫立着,许久都没有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眶一点,一点地,泛起红来。
——
“三少的伤没事吧?”
车上,看着一直望向窗外,显然有些不在状态的女人,章御年温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