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是小晗色吗?”
方洛好奇:“夫人是指嚣哥的母亲吗?”
“对,少年时闯荡失败,险些一脚踏进鬼门关时是夫人救了我一命。”山阳又摊手,“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是回报不了夫人了,只能认栽地看着这臭黑蛟了。”
临寒有意无意地闲聊:“听闻嚣哥的母亲曾为东海夫人,当时龙宫的储君天生不足,羸弱难以立威。夫人既然得宠,再加上嚣哥天赋异禀,为什么如今的东海局面却是这样呢?”
山阳被膈应住了,先看了一眼嚣厉,见他无动于衷,又是气恼又是难受:“他奶奶的,我不太清楚,要问还是得问当事人。喂,大少爷,别发呆了,临寒问你为什么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呢。”
嚣厉回一半神,想了想,十分丧气地应付了:“天命如此。”
山阳冷笑两声,前头方洛也抓紧机会八卦:“我还听说嚣哥的劫数就是夫人推算出来的?”
山阳想继续抖落,嚣厉回头给了一个眼神,他便悻悻地住口了。
“嗯。所以说,天命如此。”
*
夜色苍茫,晗色用灵力催生出草叶,卷起一整个水晶球,一刻不停歇地跑路。
“咕咕咕。”小鲛人从水晶球里冒出脑袋来,好奇地扒拉草叶。
晗色擦了把脸回头看他,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擅自做主把你带了出来。”
小鲛人听懂他的话,瞪圆了眼睛,随即鼓起腮,酝酿半晌猛地吹出了一个巨大的泡泡,随后他在晗色震惊的眼神中奋力向上钻进泡泡里,借着鱼尾发力漂浮到他身边。
“!!”晗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巨型泡泡,小心地伸出食指戳了戳,泡泡没被戳破,就是变了些形。
他赶紧把手伸回去,谁知小鲛人伸手来,隔着泡泡,也戳了戳他的侧脸。戳完他伸着两个指头做了一个跑的动作,笑得尤为开心。大意便是说,跑得好,跑得妙,跑得我想呱呱叫。
晗色长吁短叹。
两刻钟前,听了大黑蛟的话,他茅厕顿开如尿贯耳,二话不说便转身长跑。
先前还和水阴说着他舍不下嚣厉,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可知话果然不能说太满,太费脸。
他憋着气,当时咬牙愤怒地想,你既想试我,本草绝不辜负这一番美意,不止你我舍得下,整个鸣浮山我也能毫不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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