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晗色!”
晗色按住脑袋细微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像是在晃脑子里进的水,片刻就不疼了:“没事没事,就是起床气忒大,整得我下盘不稳。余音你补觉去啊,叔叔保证把路走得又平又顺,不会吵醒你的。”
余音呆住,叔、叔叔?
他扒着水晶球和晗色说话:“偶叔叔很早就死了。”
“啊,那真是打扰了。”晗色用草叶托着水晶球里的他走路,感觉自己像在和小动物交流,也许他上辈子有和小兽沟通的天赋,有着涓涓不断的耐心。
“鹅且,叔叔虽然也好看,但妹有晗色这么好看。”
晗色挠挠头,动作十分糙:“那你爹娘呢?”
“不知道,印象中只有叔叔。”余音十分热切地要和他聊天,干巴巴地扯话题,“他嗦,偶们一族剩下的鲛人不多,叫偶要好好活着,争取以后多生小鱼。”
晗色一下子破功了:“噗——”
余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晗色喜欢小鱼吗?”
“鱼……”晗色刚想顺口说鱼的各种烹饪手法都挺好吃的,话未出口突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提心吊胆地颤巍巍答道:“不是很喜欢呢。”
“啊……那大鱼呢?”
“也、也差不多。”晗色改挠脖子,一时没想好该怎么说理,于是转移话题:“啊……余音,你叔也有生小鱼吗?”
“妹有。”余音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叔喜欢的人不跟他生。他们也生不了,都是雄的。”
晗色赶紧就着话题掰扯下去,绕来绕去把小鲛人绕困了,终于令他眯上眼。
他回头看一眼泡在水中秃噜泡泡的余音,无声欸一气,目光又不自觉地望向住过四季的地方,甚至借着让余音睡好觉的理由将脚步放慢,以期妄想。
而这妄想从春光踏雪的早晨一直到百山化雪的晌午,随着余音泡泡的破碎,一并消失风中。
晗色找了山间小河,把余音放出来透透气,自己便坐在圆滚滚的大石头上望天。
余音自河里抓了鱼,拍着鱼尾游来捧给他:“晗色,次么?”
晗色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做饭给嚣厉时的情形,他也捧着新鲜出炉的小吃食挪到嚣厉面前,问他一句吃么。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而那挑食的黑蛟只尝了一口,便皱着眉呸掉,恶声恶气:“猪猡刨的野食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