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新月，天色淡薄。屋里灯火也暗淡，他们依靠这样近，彼此眼神细微的变化，还是有些看不清。

燕以泽觉得唇上很软，沾着幽渺的花蜜香。

“是这样吗？”

他听见师尊问。

脑海紧绷的那根弦应声断裂。苦苦压抑的恶念席卷而来，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碾碎所有理智。

忽来一阵清风，吹熄烛火，夜色暗极。

燕以泽仿佛回到真正的童年，沉沦在无所依托的黑暗中，要么抢，要么死。

他决意争抢。

又凶又狠，把师尊抢到手中，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唔……”

宿怀星打了个哆嗦，本能抗拒起来，一把将人推开，不满又恼火：“这是干什么！”

燕以泽一本正经说道：“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门。”

宿怀星愣了愣，默默回想这话出自哪部道经。燕以泽趁他出神，继续没做完的事。宿怀星又痒又难受，冷着脸训斥：“渡气呢，专心点！”

嫌弃徒弟不听话，干脆施法将人定住。

宿怀星想了想怎样更省事。一手握住肩膀，一手捏起下巴，俯身，覆上半张的唇。

功法运转，浑厚真元渡过唇齿，源源不断涌入丹田，滋养经脉、涤净灵台。

燕以泽狂躁的恶意似乎也被抚平了一些。

他从来不知，肌肤之亲能这样……干净。

干净得让他自惭形秽。

“好些了么？”

师尊问他。

燕以泽望着蛮横禁锢他的人，轻声应：“嗯。”

宿怀星低头想看他的“伤口”。

燕以泽：“……”

燕以泽：“师尊这种伤不能让别人看的。”

宿怀星震怒：“为师养了你十几年，你说我是‘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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