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笑了,轻挑冰冷薄削的唇道,“朕无罪释放顺安侯府,满意了吗?”
在他这话音落地的瞬间,怀里作死的女人,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作死了。
她仰着小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
“真的。”
“你肯定又在耍我的,才不要信你的鬼话。”
“不信拉倒,朕明日就让人把云鬓甄氏砍了,坐实了暴君的名头。”
“可别啊......我信还不行吗?”
云朵见大暴君好端端的,又要砍她的父母,当即吓了一跳。
她毕竟又是作精,又是戏精。
于是眼下,她就转变了脸色,将眼眶里酝酿出来的泪水瘪了回去,还对男人勾勒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甜美笑容来。
变脸之快,令帝凌渊征楞原地。
云朵拉着帝凌渊的大手,又重新坐到了大理石桌前。
吩咐宫人,“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待笔墨纸砚拿来后,她又拉起男人的大手,要求他亲自书写诏书。
还得她说一句,他就写一句。
帝凌渊无奈地摇了摇头,白皙且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握住毛笔,龙飞凤舞似的,很快就按照要求拟好了诏书。
都不用她说,还上道地咬破手指,亲自按上了手印。
做好这些,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笔,扬眉看向一旁满脸期待的女人,“好了,朕宣布,顺安侯府可以无罪释放了。”
“十六年前,于昌州救你全家、喂你羊乳、给你们银子生活、并好心护送你们的恩公,朕也一并给了封赏。”
云朵闻言,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神色。
狗皇帝早就知道了,那日她在敌国战场上,和他所说的恩公是杜撰的。
其实那恩公,就是她的父亲云鬓啊!
狗皇帝,是在故意戏谑她揶揄她呢!
帝凌渊见她面露尴尬之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鼻子,嗓音低沉地道,“朕感念你的恩公,若不是他当年的善举,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