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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想拉一下湫敖伯楝的大旗。
他小声说:“不是我要杀死他,我只是奉湫敖之旨去对他行了‘大辟’刑而已。”
免樠小声说:“他罪该万死!”
蓫蒇感到奇怪。
他问:“为何?”
免樠想了想往事,她叹息摇了摇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说:“我阿翁和阿媪都是在他们家里被他们折磨死的……我们原是免部落里的人,因为几家人发生争斗,打死人了,我家受到牵连,阿翁和阿媪带着我姊和我逃出了免部落。”
蓫蒇问:“你们为何又到湫部落来了呢?”
免樠说:“我们往北逃,逃进了深山里,在寻找食物时不料被湫部落的乙枨带着人抓住了。我们算不上是‘人鬲’,可还是成为了他家里的‘臣’。他们害怕我阿翁和阿媪跑了,就用绳子拴着住他们的双脚,成了他们家会说话的牲口,只是干活,少有食物……他们不久就被折磨死了……”
蓫蒇的手在免樠的手里野动了动,没有说话。
免樠继续说:“我和我姊从小就侍候他们老小……什么活儿都干,受尽了欺侮……”
蓫蒇问:“你姊呢,为何不见你姊呢?”
免樠停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说:“我姊是一个苦命之人,活着之时常遭那个乙枨的欺侮,后来怀上他的孩子了,他又不待见她,结果被他的妻妾们折磨死了。”
蓫蒇看到免樠泪流满面,他很受触动。
他说:“此时好了,我已经替你报仇雪恨了,他们都死了,再也欺负不到你了。”
免樠松开了蓫蒇的手,将脸贴到他的胸脯上。
她哽咽地说:“你以后让妾一直跟着你如何?我愿意做你的奴婢,愿意做牛做马侍候你。”
蓫蒇搂着免樠有点犯难了,答应她吧,自己是谁还不知道,是不是楚国都城霄邑人还很难说,根在哪儿还是未知数。
拒绝她吧,她从小做奴隶,受尽了折磨和苦难,现在还可怜巴巴的,真说不出口。
想了好半天,蓫蒇才说:“你若是愿意跟着我,我到何处皆不会忘记你,只要我有吃的,决不让你饿着。”
免樠闭上眼睛,感到很满意。
二人不再说话,睡起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