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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圆了眼睛,不知因为伤重、还是心死,没了魂儿一般瘫坐在了地上。
那侍从急忙凑上来劝道:“王大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如今妙姑娘已亡,王大人再也心无牵挂,何不就此入宫荣成驸马?长宁公主可等了您好多年了啊。”
我充耳不闻的望着那缕青丝,哭哭笑笑,疯疯傻傻。
“妙儿,在我最不堪时,你从不离去;在我风光时,你却反而对我如此厌弃,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
“对啊,为什么……”这道既像冷笑又像叹息的声音,把我惊醒了过来。
我已经进了屋子。
王罂站在阁楼上俯瞰着我,淡淡道:“上来。”
我愣了愣,下意识跟上去,
却因为刚从幻境中清醒,迷迷楞楞的被楼梯绊倒了,一头摔了下去。
脸上好冰……
不是木地板的质感,是金属……
我仰起头,看到头顶上是把龙头铡刀。
“我”身披囚服,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下身满是鲜血,身旁全是百姓砸来的烂菜叶臭鸡蛋。
烈日炎炎,烤的我头晕脑胀。
“啪!”惊堂木的声音。
“王罂,你知不知罪!?”
我抬头一看,看见前方的案桌背后,坐着一名威风凛凛的官员。
当年对我瞻前马后的小侍从,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品太傅,深得东宫诸位公主和太子的器重,权倾朝野。
“王罂,你荣为驸马,两年来却对长宁公主冷冷淡淡,从未与她同房,是何居心?难道公主大人配不上你吗!?”
“你有辱国体、冒犯皇威!陛下钦点我对你施以阉.刑、并于今日午时监斩,你服是不服!?”
我仰头看着这个丝毫不念旧情的小人,想到不久前他在朝堂上落井下石、带头弹劾我的嘴脸,突然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张尤,你本是个市井无赖,虽然科考时被我收为伴读书童,但仍然不学无术,不能文也不能武,就算看在你与我的关系上,大小官员有意拉拢你,你也不该晋升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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