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这女人会去见谁。

李乐亭没想到自己会被何其寒尾随，坐在出租车上就给袁光辉打电话。

对面接通，传来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像是非常疲惫：“你好！”

耳朵被震的一麻，李乐亭顿了顿，出声：“光辉！是我！乐亭！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你在哪儿？家里吗？”

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袁光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李乐亭？”

“是！”

“找我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没有，就是单纯地想见你一面。”

“行，我在家里，你来吧！”

说完就“啪”地挂断了电话。

那个该死的女人真的来找他了，还以为程鹏说的不一定对，毕竟他跟李乐亭已经离婚那么久了，她怎么可能来找他？

公司里比他股份多的人有不少，就算她想拉拢人，也可以去找别人，不一定会来找他。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人就找上门来了。

这女人还真的是能屈能伸，为了把程氏变成李氏，可以舍弃下所有？包括脸面？尊严？

不管袁光辉怎么猜测，李乐亭还是来了。

走进袁家这栋老旧的房子，她恍如隔世。

房子还跟当年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改变，仿佛她从来不曾离开。过去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在这座房子里找不到一丝痕迹。

连她种的栀子花都在，静静地立在墙角，连位置都不曾挪动过分毫。

只是长高了许多，生出了一些分岔，原来只有一根主枝干，如今多了许多分枝，婆娑起舞，甚是好看。

推门进屋，里头的摆设与她走之前毫无分别。连她最爱看的黑白电视都还在，沙发也是原来的，沙发巾还是她在国营商场亲手选购的。

只是洗的都快要发白了。

桌上的杯子也还是那只，杯底被她不小心磕掉了一块，就连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瞧着这熟悉的屋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各种用具和摆设，李乐亭忽然之间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

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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