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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落一怔,抬头看了钟岁言一眼:“我为什么要劝你?”
“不禁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施落停下来看着钟岁言:“虽然他是我师父,我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我不会劝你大度,也不会替他求情,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若做坏事不得到惩罚,那才真是叫逝者不安,生者寒心。”
施落当年报复她那个父亲的时候,最后还不是有一帮亲戚叫她大度,劝她善良?
施落为什么要善良?那个男人不忠在先,他背叛了自己的妻子抛弃了自己的女儿,没有尽到为夫为父的责任,这种人就是个人渣,施落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孝道而放过他?
后来有人说她狼心狗肺,有人说她六亲不认,施落根本不在乎,她只知道,若是当初那口恶气不出,她才真是余生都过的不开心。
钟岁言顿了顿,看了施落一眼,才说:“丫头,我喜欢你。”
然后看了卫琮曦一眼,卫琮曦松了一口气。
他们两个人的眼神施落看的真切,她没理会幼稚的卫琮曦,而是问钟岁言:“钟师叔,你觉得我师父背后有没有人指使?”
钟岁言道:“自然是有的,别的不说,我肩膀上这个林子涵就很有问题。”
施落点头:“你是指联合商会?”
钟岁言笑:“谁知道?”
他眼底一片冷意,萧战只是个刀子,真正拿刀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按照这么来说,几十年前,南越就有联合商会的人了?”施落微微心惊。
钟岁言道:“怕了?”
施落道:“也不能说怕,就是觉得心惊。”
钟岁言摇摇头。
反正他不怕,他钟岁言烂命一条,如今拿到的都是赚了,他就是死也得咬敌人一块肉下来。
三个人回到山上的时候,洞口才被清理出一点来,众人看到钟岁言也没人敢说什么,虽然他文质彬彬,但是明眼都能看得出,这个人不好惹。
钟岁言上了马车,照例换了衣服,又去山间的小溪将自己清洗干净了,回到车上,给施落施了针,然后才说:“回去以后我会帮卫琮曦把寒症拔出来,不过你们得帮我把苏墨从牢里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