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经营独特,与其他地方柜坊有所不同,也特意前来看一看”李鸿儒道。
“大人说的是,我这柜坊存钱有利息,与寻常的柜坊有一些不同”郑西抬头笑道:“小人在外行商多年,也累积了一些财富,只是这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郑某也想着反馈给家乡的父老乡亲!”
“听上去不错!”
“郑某原本想学一些富人之家做施舍,但这施舍之事终究不是长久之事,也难拿捏平衡”郑西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只有钱生钱才能真正惠利到大伙儿。”
“哦!”
“大伙儿的钱堆在家里也是堆着,郑某拿来放贷,又做一些行商之事,运转之下想必能发挥用大的用处!”
“嗯!”
“我当下肯定亏钱,郑某只能做到今年年尾,待得明年开春看看情况,郑某才能决定下一年是不是继续去做!”
“如此就好!”
李鸿儒扫过郑西的脸。
郑西此前定然就有过思索,他还没怎么询问,对方就齐齐吐了出来。
郑西将大通坊存钱的行为定性为开业大酬宾,言及自己亏损,看上去极为坦诚。
李鸿儒注目着郑西,对方眼中难于看出多少猫腻和闪躲。
这是一个混江湖的老油条,心理素质极为过硬,至少没在他面前显出破绽。
对方此时甚至在借县衙的力。
此前大通坊的行为属于个人推广,一旦他来此查无可查,必然会让老百姓们更为放心存款。
这种事往好处想就是惠泽家乡父老乡亲,往坏处想就是崩盘,让底层颗粒无收。
相较于普通百姓存一两百铜板,城中的大户存款额是数百两纹银,甚至于上千两。
一旦发生挤兑,大户们显然会快人一步。
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大通坊在将来破产,大户们也能生活得下去。
李鸿儒目光回扫过诸多脸上带着兴奋的普通人。
若是这些底层的普通人丧失了仅存的款项,这无异于是灭家之祸。
李鸿儒耳窍已开,他隐约中还听闻到一些人已经拉上了二舅爷三舅妈,将一些老人的棺材本都带过来了。
“商铺开业的目的就是为了挣钱,还望郑掌柜心有分寸!”
李鸿儒注目了郑西数秒,连连勉力了数句,又看了看人山人海赶来存钱的普通人。
他了解清楚了大概,开始搭轿子离开大通坊。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