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时,郿县还未被围,现在不知道?”
李傕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浑身哆嗦了一下。他立刻喊来随军谋士李儒,一起商议。
“文优,你看看,你说让我军与郭阿多约定日期、夹击街亭、打通道路合兵一处,再占上游之利、沿汧水顺流而下决战刘备。可现在,刘备已经先我们动手,对付我们牵制他的那支偏师了,要不要去救?
就算我军接回郭阿多和张绣,不过是八万兵马,可在郿县的三万五千人要是全灭,也是重大打击啊,我们这越集结兵力总实力就越弱了。”
李儒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完后吩咐拿来地图仔细比划,筹算了一番,才忧心忡忡地说:
“此去郿县,要转向正南,顺黄土高原下坡,行程二百里,大军走快一点也要三天,慢的话四天。此去街亭,则是往正西,也不过二百里,也是三到四天能到。
既如此,我军哪还有回头路?而且账不能这么算。李别信中说,渭北渭南四寨的一万七千人已经覆灭,现在只有郿县城里死守的一万八千人。我们就算去了,也只是救回这一万八,如何与郭汜张绣的八万之众相提并论。”
马入夹道,不能回头了。
李傕拍板道:“既如此,就不要犹豫,加速行军,务必三天赶到华亭,略作休整就让全军拒汧县、攻街亭。还可以派骑兵前出,先试探一下,若是防守坚固,再等步军大队抵达,一起动手。”
李儒提醒:“不能急躁啊,我们跟郭阿多约好的是五天之后,我们加速行军,却无法通知他们也加速前进,到时候攻打街亭的第一天只有东面的攻势、不能前后夹击,恐怕徒增伤亡,也攻不破。
我现在倒是担心,刘备继续沿着渭南突进,会不会威胁到长安——我到不是怕军事上直接攻到长安,毕竟还有武功、美阳、槐里、细柳四处县城、要塞要突破,才能到长安,两百六十里远呢。
我是怕长安朝中不稳,万一列位公卿听说刘备接连在陈仓、郿县大胜,兵逼武功、槐里,长安城内自己乱起来,再勾结那一小撮北军五校残余旧部,可如何是好?”
李傕听到这个问题,反而露出了一丝狞笑:“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既然敢亲统大军而来,当然是有准备的。我非要逼段忠明带他的三万多人马跟我一起来,就是不放心他心向汉室、留在长安。
如今长安城内并无有威望的老将可以振臂一呼,我给李应留了一万多嫡系兵马守城,还有春耕结束后强行征发的新兵,而且让李应亲自宿卫宫禁,不会给公卿可趁之机的。那些人要是找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笏板能不能跟咱的刀枪相抗!
就算刘备真的不管不顾,直取长安武力攻打,我还交代了李应一条最后的釜底抽薪之策:大不了就让他挟持天子,拿刀剑架在天子脖子上押上城楼,看刘备敢不敢谋逆攻城!咱就明说,只要刘备敢攻城,那就是他亲手弑君害死了天子!”
李儒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但旋即倒也冷静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可是亲自督促毒死过一个废帝弘农王的,杀废帝都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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