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了起来,程星河一开始以为这董乘风是来帮忙的,还有点高兴:“对,水蛇腰,你也用点劲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可董乘风出乎程星河的意料,竟然死死抓住了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掰开,抢过龙篦子,也要帮着那个带状物,把灵根给划破!
一瞅董乘风竟然是站在怪物那边的,程星河吸了口气,大骂道:“水蛇腰,你疯了?”
可董乘风一双眼睛,跟中了邪一样,光盯着龙篦子,似乎世界上,除了龙篦子,什么都没有了。
程星河一边骂娘,一边拼了死命抵抗,狗血红绳深深的勒入到了他掌心的皮肉里,一串血珠子,滴答滴答往下流。
我心里倏然一疼,也下了狠劲,死命把手往回拽。身后一道破风声起,董乘雷也已经扑了过来,拉住了程星河的狗血红绳。
他见到了程星河的手掌伤成了什么样,可他一点都没迟疑。
同时,他死死盯着董乘风:“我一开始不相信——现在总算信了,你就是那个奸细吧?”
可董乘风还是头不抬眼不睁,一门心思,就盯着龙篦子。
我心里清楚,现在不管我们对董乘风说什么,都没有了屁用,既然挣扎不过,我抬起眼就看向了天空,陀罗星就快过去,那个灵根的亮光也越来越暗,只要能拖延到灵根重新消失,那说不定还有希望。
银环目睹了这一切,回头看着我们,一脸难以置信:“你们——不破灵根了?”
我一边卡住龙篦子,要把手挣扎出来,一边答道:“算是吧——一开始,咱们就让人给糊弄了!”
银环咬了咬牙,她不傻,自然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们......”
她们也被真凶当枪使了。
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银环忽然一低头,莹润的嘴角翘起,忽然就吹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哨声。
那个哨声如泣如诉,哀怨的同时,阴森又瘆人。
这声音一起,四面八方,都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数不清的东西,奔着这里爬过来了。
刚才被观音藤熏走了的如意蚺。
那些如意蚺浩浩荡荡,奔着玄鳞虬就爬了过来——像是绞拧成了一道巨大的绳子,要把那个带状物给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