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看着张延龄道:“建昌伯,你是想替寿宁侯说情吗?”
张延龄拱手道:“回陛下,臣并不打算为他说情。”
“那你要作何?”朱祐樘微微皱眉。
张延龄道:“陛下说要教训臣这个不争气的兄长,臣认为很有必要,若再不行惩戒,他简直要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但臣又觉得,只是杖责于他的话,伤在他的皮肉,他未必会知痛,也起不到很好的惩戒效果。”
张鹤龄本来对这个弟弟已经恨之入骨了。
听了弟弟的话。
他好像稍微听明白一点,弟弟这还是在拐弯抹角为自己说情啊。
“那建昌伯,你认为如何惩戒他,才能令他知痛呢?”朱祐樘续问。
张延龄回道:“臣认为,应当让他出银钱一万贯,赎买他的杖刑,这样他就知道痛了。”
张鹤龄大为惊讶道:“二弟,你在说什么?为兄哪有一万贯?”
张延龄道:“之前户部借盐引平抑官盐价格,我们张家二人是一同出资的,其后他拿到了至少有两三万贯的营收,我的那部分大多数都捐赠朝廷充作军需,但他的那份……”
朱祐樘点了点头道:“寿宁侯,你可愿意……”
“臣没有!都是臣这个二弟胡说八道,臣没赚那么多,若要出钱……宁可受杖刑。”
想让张大侯爷出钱赎杖刑?
简直是异想天开天方夜谭。
张延龄摊摊手,大概的意思是,我替你说话了,是你自己不接受,那我也爱莫能助。
朱祐樘见这个小舅子如此没有“忠君爱国”和“为君分忧”的心思,也带着几分气恼,摆摆手道:“那还等什么?打吧!”
“陛下……”
张鹤龄这才意识到,弟弟出来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好像姐夫打自己的心更坚定了,要是弟弟不出来说这番话,或许姐夫还可能会手下留情。
但现在……一切无法挽回。
……
……
等张鹤龄大喊大叫被人拖出去之后,现场的文臣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他们似乎都看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都在面面相觑。
这算是皇帝对张延龄跟周彧械斗的惩罚?
并不是!
只是因为张延龄刚才于朝堂上有所放肆,才会被皇帝拖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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