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调查错方向,其实是给宁王暗地里的掮客一种假象,让他们掉以轻心,这跟我查李士实案子时,其实是同一思路,你不会是觉得有问题吧?”
张延龄脸色不善。
萧敬马上被镇住,赶紧摆摆手道:“没有,咱家绝无此意。”
“那就好,这次呢,我以苦肉计,让天下人都以为我跟宁王世子有勾连,以为我贪赃枉法,以至于将我落罪,朝中为宁王说话的人就没有了,可以让朝廷放开手脚去查,再加上对宁王幕后之人的追查,终于有了线索,现在宁王暗地里藏谋逆之用的府库,大概已经查到了七八成了吧。”
张延龄说的话,也算是为周经释疑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搞什么鬼吗?现在我告诉你了,我没罪,只是跟皇帝配合演一场戏,至于张鹤龄的举报也是计策之一。
周经人都快傻了。
开始他还以为皇帝是让张延龄“戴罪立功”,感情从开始就是苦肉计,那这背后的布局未免也太大,皇帝跟张延龄的配合也到了如此巧妙的地步,也难怪皇帝会在朝堂上那般质问元守直,感情皇帝一早就知道,张延龄非但没罪还是有功之臣。
周经道:“那从建昌伯府上搜出来的……”
“没搜出什么来,就是对外宣扬有三十万两的财货,其实我一贫如洗,我能调用的钱财,要么被我捐赠给朝廷,要么被我用在西北犒赏三军,不信的话你问问萧公公。”
张延龄一脸笑容。
萧敬道:“这是自然,建昌伯真的是为国为民,未曾为自己。”
周经心想,既然这都是你的计策,是你自己要举报自己,肯定不会在家里留罪证等人上门去搜,正好还趁机跟皇帝表明你的“清贫”,让皇帝对你更为信任!网首发
张延龄好像周经肚子里的蛔虫一般,道:“周尚书,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我家产多少,总归你知道我并没有跟宁王或是李士实有私相授受便可,现在我们要去将宁王在京师周边的秘密仓库给查封,你意下如何?”
周经道:“在下还有最后的疑惑,不会再打扰建昌伯多久。”
张延龄笑了笑,明显周经作为文臣,并不像是金琦或是萧敬之那么好应付。
这好歹也是大明进士出身,从官场混了多年,在历史上也算是非常有名的文臣,就算平时为外戚说话,但人家还是正统的儒官,不想被人拿来当枪使,有事情还是要刨根问底。
既是做人做事的态度,也为防止被人利用。
“周尚书但说无妨。”张延龄笑道。
周经道:“在下的疑惑便是,何以在建昌伯苦肉计之前,宁王谋逆案迟迟没有线索,而如今事情才不过发生五六天,就已将秘密的货仓找到,这其中……”
连萧敬也不由打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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