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体重都没有达到他对一位名医的基本要求。
邓林似乎已经习惯了人们这种眼色,所以并不十分在意店小二这样直接而无礼的审视,而是继续说道:“此症乃是你体内正气不足,卫外不固,受风寒外邪所侵,致使经络痹阻,气血运行不畅,故而引起你腕关节的痛症。这病症得寒愈甚,得热稍减,看你苔白之色,腕部浮肿,又十分怕风畏寒,这已经很明显啦。不知我断的准不准?小二哥?”
话声甫歇,那小二就已不住地点头称是,眼睛里放射着异样的光芒,将满目的困倦和怒意全部驱逐。
听小二向邓林要个秘方根治,小缃立时抢白道:
“哎呀,医者仁心,自然是该帮的,只不过,我就怕掌柜的看到,没的还以为你在这和客人闲聊躲懒呢,要是为此还罚了你的月钱,可是大大的不妥啊。咱们这位邓郎中治病救人,本属好心,若是害你丢了月钱丢了差事,那可不是……”
小缃话未说完,那小二心头不豫,只脸上若无其事地咧嘴一笑,回船转舵道:“没事,没事,天寒地冻的,这会子店里哪有什么客人来的。也就昨天那个醉鬼没事找事来店里闹事。你们可不知道啊,昨天啊那个醉鬼啊,把我们店里弄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可恶可恶!”
小二悻悻地骂着那个害得自己一夜没睡好的老酒鬼,接着,他娓娓道出了昨晚发生之事,算是他求医问药的诚意。
昨晚,天黑三更天时分,时客栈中人大多都已酣然入睡,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一来就砰砰把客栈的门擂得震天价响,满身酒气隔着门都能清晰地闻到。一进门就说是要投店住宿,没等小二招呼就跌跌撞撞地径直攀着楼梯往上爬。
小二见惯了醉酒闹事的人和事,本想撵他走,可那人酒劲上来,根本就不听人说话,也根本没人能阻挡他那一身被酒精唤醒的蛮力。没办法,小二只得无可奈何地招呼他住了下来。
正如这小二所料,这酒鬼就是爱闹。
没多时,他又闹着要喝酒,在楼梯口撒了一通酒疯,还“吵醒”了二楼西厢的几个住客。那个醉汉喝得酩酊,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横冲直撞地就撞在了其中一个耳后有字的男人身上,那人一脸凶相,极为不耐地把他搡开了,醉汉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地,就势倒在了杏娘她们的房门前。
那个男人想从醉汉身边跨过去,那个醉汉突然一伸腿,不意绊倒了那个男子。
那个人摔了个底朝天,气愤不已,一把提起那醉汉的衣襟,横眉怒目地对着那个醉汉一顿暴吼,那个醉汉醉得糊里糊涂的不省人事,抱着怀里的酒葫芦,哪里听得见那人在喊叫什么,反命那个人滚,说什么扫了他饮酒的兴致。
两人争执不下,都大为不悦,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那个男子拿着剑柄,抢先急攻,却不想那个醉汉后发先至,将那个酒葫芦掷在了那人的面门上。
其余几个人见状,立时一齐出手。
那个醉汉一拳难敌四手,左突右闪,前纵后避,零乱的脚步透露出这匹困兽的仓惶与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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