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雾暗云深

界限不太清晰,被一段苍茫雾气模糊地虚掩着,天空之寥廓,大地之苍劲,在那个模糊的界限上融为一体。

“娘子,怎么了?”邓林问杏娘道。上车这么久,杏娘的神思一直都飘浮在车外的荒野之上,沉沉浮浮,飘忽不定。

“哦,我在想那个小二说的话,”杏娘恍然转过头来,“他说昨晚那场打斗十分精彩,那应该动静很大才对,为何我们一行七人竟全然不觉呢?”

“昨日旅途劳累,又逢人打了一场,大家都累了,睡得沉些,也是情理之中。”邓林没有及时领悟杏娘的意思,只一味宽解道。

“啊!”倒是小缃机警,立时明白了杏娘心中之所虑:“那小二说那人耳后有刺字!”

“你也想到了?!”杏娘微微点了一下头。

“你们是说那几个人就是白天和我们过招的那几个人?”被小缃这么一惊呼,邓林也登时神思清醒过来,忽而便想到了两位娘子话中之指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多半是。”

听着杏娘不甚肯定的语气,邓林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好险!”小缃轻抚胸口,长吁一口气,“这么说来,这个醉汉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

“恐怕不止这一次……”

杏娘移目转向小缃身后的窗帘,窗帘随风抖动,不时拍打着窗棂,窗外日影疏淡,云雾参差,随着窗帘抖动的间隙,忽隐忽现地映入杏娘的眼中;树影斑驳,点点朝晖在杏娘那姣好的面庞间忽明忽暗地跳跃着。杏娘若有所思,凝神远望,口中淡淡的道出了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疑窦。

“嗯?!”邓林和小缃齐声惊诧道。

杏娘双睑低垂,略一沉吟道:“我想在乡间脚店里面暗施援手的,应该也是这个人。能够将银针直逼入墙,这是何等高强的武功,昨日,公子洒落的盘盏能够变成克敌制胜的暗器,这,可不是有点相像!?”

“哦,对啊!”邓林恍然大悟,又惊又喜,“那这么说来,这个人就是帮我们的朋友啦?”

“可是他为什么不露面呢?暗中施援,算是什么意思?”小缃犹自生疑,斜倚窗棂,单手支颐,双眉颦蹙。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对于两人的问题,杏娘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乡间脚店那个老翁的面目,杏娘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酒味。酒是一种带着时间记忆的特殊液体,杏娘相信只要再让她清楚地闻一次那股酒味,她就一定能记起来他们曾经相遇的某个场景。所以,于她而言,最紧要的问题不是那位老翁是什么人,而是那四个人是什么人,他们的来意是什么?

“想知道,下次见到了,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邓林嘿嘿地朝小缃笑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缃猛地劈面啐道,“才不要呢。他若出手,那必然是我们又遇到困难了。你这臭郎中,安的什么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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