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杏娘也委决不下。
“区区一个门童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天我们直接闯进去,将那墨五爷给绑出来,不就完了。”小缃噙着眼泪恨恨地说道。
“啊?”邓林惊讶地望着勇气可嘉的小缃,讷讷地说道,“我们可是有求于人家,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唐突啊?”当然,小缃自己也明白自己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办法,只是想借此来发泄一下怨气而已。
“莫说绑人了,就这大门,也绝非那么容易可以闯进去的。这江湖上武功智谋在你我二人之上者多如繁星,那么多英雄豪杰都只能止步于墨宅大门之前,凭着你我,能走多远?你难道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杏娘道,“你也不想想这么一个小小门童,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与你斗嘴饶舌,真是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有多厉害?”
“他那是狗仗人势!”小缃愤声道。
“你还口出狂言!”杏娘睨了小缃一眼,“一个孩子你都辩不过,你还好意思这样说人家。”
“哎呀,这才脱了阎王,又撞上小鬼。这叫什么事儿啊!”邓林怅怅地摇了摇头,望着密云四布的天空,除了一声无力的叹息,再没什么主意。
杏娘抬眼望了望湖心的一点孤灯,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与郁闷。
计无所出的邓林陪在一边,又说了一些宽心却又于事无补的肺腑之言,杏娘似听非听地停留了片刻,心下烦乱,先托辞回了屋。
小缃见杏娘回屋,也尾随而去。过得片刻,却又悄悄退了出来。
“你怎的又出来了?”邓林见小缃这次出来好像有话要说。小缃想了想,说道:“哦,娘子让我问问你,那位祁七爷什么时候回来?”她倒也不急切着进入正题。邓林也不疑心什么,答道:“还得几日,应该快回来了。”
“哎呀,那这几日怎么过啊。你看娘子方才的样子,人都消瘦了。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小缃不无忧心地说道。说到伤心处,邓林也不由得为之动容。戚戚然,惨惨兮,两个人在瑟瑟北风之中哀怨嗟吁,不觉连风声也变得悲凉起来。
“是啊。”邓林也跟着垂头丧气地慨叹了一声,他为自己无法为杏娘分忧而感到自责,也为自己身为男子却置身事外而感到愧疚,可是,眼下的情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懊丧了许久,他又问道:“那你家娘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撞一次南墙呗。”小缃语气低落地答道,眼眸之中不抱一丝希望。邓林听了,急摇头道:“头醋不酸,二醋不酽。再去一次也怕是无济于事啊。”
“谁不知道呢,可又有什么办法。杏娘大老远从临安赶到这里,总不能连人家墨五爷的面都没见着就无功而返吧。你说,这世道,一个弱女子想办一件事儿,怎么就那么难呢?”
小缃一时有感而发,“你今天是没见到月魄那嘴脸。冷眼瞧着我和杏娘是两个女子,又年轻不谙事体,就趾高气扬的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可就算他墨门天下无敌,他一个小小应门之僮也不能如此轻慢来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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