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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柳叶似愁眉,更有愁肠似柳丝!
小缃小心翼翼地走近,给杏娘披了件裘衣。杏娘这才回过神来,说道:“今夜又是无月之夜。”
小缃眨巴着眼睛,嬉笑着说:“这天一冷,连这月亮也惫懒起来了。真是不像话!看来这月中仙子也是畏寒之人,定是躲在宫里抱着玉兔取暖呢。”
杏娘睨了她一眼,嗔笑道:“是啊,这月中仙子身居高处,尚且知寒,咱们这邓公子倒是个不知冷暖的,老半天了都没见人,外面天寒地冻的,还不知道回来?你可知道他到底忙什么去了?”
窗外的寒意一丝一缕地拂过她那柔似娇花的腮颊,她伸手在暖炉上暖了暖,然而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并不足以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我哪知道,那邓郎中神出鬼没,一天到晚脚不沾地,也不知道去哪找乐子去了呢。”小缃转身给杏娘递过来一杯热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真的不知?”杏娘的眼眸微微一冷。
“我真的不知。”小缃心头一凛,答得有些局促,连手中的茶杯也跟着微微一颤。
“昨日你在院子里和邓公子说什么了?”杏娘接过茶,不动声色地浅抿了一口。
“什么?我能和那酸郎中能说什么,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小缃怯怯地说道,一双眸子游移不定。
“闲聊?怂恿人家去闯墨家大门,这也是闲聊?”杏娘目光如电,炯炯地盯着小缃。小缃心下大骇,一时也未暇想到杏娘这是在诈她,惶惶然道:“娘子,知道了?”
“还不赶紧如实交代?!”杏娘逼问道。小缃瞒不过,只好和盘托出。
听小缃说完,杏娘良久无话,心口难过地就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样。
“邓公子又怎会平白无故想到这个馊主意,自是你擅作主张出此下策。”杏娘怒不可遏地将茶碗往桌上掼去,猛地起身呵斥道:“这墨家高门深不可测,你怎么可以让邓公子只身犯险?你说不是怂恿的,但你明知邓公子要去,却不加阻拦,还知情不报,这与推人去死又有何分别?”
“你竟也耐得住,这么长时间了,只字不提,你心里可真过意的去?”杏娘的眼睛里,满布失望与忧急。
“娘子,邓公子这趟去,这左不过是被赶出来,怎会是送他去死这么严重呢?”小缃危立在侧,心里七上八下,尽管她也对邓林此去感到忧心,但她并不觉得邓林此去有多危险。
“那要是生不如死呢?”
杏娘的语气异常的冰冷,小缃望着她峻厉的眼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邓公子是他们邓家几代单传的独子,他若有什么闪失,你于心何忍,于心何安?”杏娘将自己的目光从小缃身上转移到窗外。
“他是个胸有丘壑之人,或许现在有些许不济,可你焉知他有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