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体统,直到她瞥见松音挤眉弄眼的暗号,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掩口不语,但已悔之不及。
祁门中妄议主上的不是,不论人前人后,都是大罪。轻则笞杖加身,重则逐出祁门,而至于从轻还是从重,则由那位明镜高悬的黄管家说了算。
那位黄管家黄柏早就看她不顺眼,每次见面都要指手画脚地说她愚笨、不中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致丁香每次见到他,就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胆颤心惊。若是她刚才说的话被他知道了,那就惨了。丁香倒不怕他公报私仇,只怕他公事公办,不徇一点儿私情,累得帮她说情的女主人也要受他一顿训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虽则四下并无他人,放眼望去也就她们主仆三人,不过,丁香依旧惴惴不安,犹似那深雪里、漏窗外、夜幕下,都藏着一双能兼听八方的耳朵。
她怯怯地窥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幸好师潇羽并不见责,她才惶惶然又紧跟了上去。
松音觑着她面色又是懊悔又是惶恐,遂上前来帮着她打圆场:“严师出高徒嘛!哪个学生受业之时没吃过先生的板子啊,祁爷肯不吝唇舌训斥他,可是他杜衡莫大的福气呢。”
“别没口子的胡说。做错了事,自当受罚。哪还分大错小错的。况且他们做的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是毫末之差,也可能是非同小可的。常言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们怎能因为它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姑息他、纵容他呢?难道要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才去后悔当初!”师潇羽越说越激厉,连嗓音也不觉提高了几分。
“娘子”松音小声地叫了一声师潇羽。
师潇羽才蓦然回过神来,看到丁香战战兢兢地缩成一团,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栗栗打颤的泪花几欲夺眶而出,她才发觉自己方才的语气有些过激。
其实丁香的无心之言并没有让她着恼,是而她根本无意责怪这个心地单纯的女使。自然,她的这番训斥也不是说给丁香听的,当然也不是说给松音听的。
“是我言之过甚了。我知道你俩都是谨小慎微之人,规行矩步、安分守己,哪里会犯什么大错,连小错都不曾让我逮到过,害的我连个训斥的机会都没有。”
师潇羽故作怨怅的神色,让丁香忍不住破涕为笑,松音也笑吟吟地凑过来道:“娘子啊,最是心疼我们的了,才不舍得训斥我们呢。”师潇羽莞尔一笑,举手为丁香抹去眼角的点点泪痕。
主人温暖的玉指在自己脸上拂过,丁香顿觉暖溶溶的,就如二人初见时一样。
从小在祁家长大的丁香自知这位主人待松音亲厚无匹,待自己不过如此,与寻常的主仆关系并无二致,不过她从不介意这样的亲疏有别,也不奢望主人能视己为心腹。
从师潇羽当着江绿衣的面在诸位待选侍婢之中指自己留下的那天开始,她便决定了要对这个女人死心塌地、誓死效命;而对于她的那个直接上司黄柏,她却选择了阳奉阴违、敷衍了事。她从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为什么,因为原因太过可笑,可笑得有点可怜。
当日,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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