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祁爷的九针。”南星得很肯定,也得很骄傲,以致大家都觉得她只是为了缓和气氛而和师潇羽开了一个玩笑,不过,她紧接着的话却没有人再将其视为戏言。
“我曾听人过,这绣羽白头翁在没有成为掌门之前,可是一直被他师哥白露曦压制着的。白露曦这个人资很高,原本是最有希望解开青枫浦白露苦寒之症的。可这个人心眼很坏,对师弟极为刻薄,经常用指导功夫的名义对他的师弟暗施毒手。”
“据他有一样暗器叫菊花刺,弱骨红葩,无风不发,但遇风起,百蕊齐发,那细蕊针比发丝还细比柳丝还软,可扎着人却是又疼又痒。这白露曦经常拿这暗器折磨白露寒,因为这暗器不会在身体表面留下任何伤痕,所以就算白露寒向师父告状也没有证据。”
“那些年,绣羽白头翁可是没少吃这苦头,以致后来他但凡见了银针铁刺之物,都会吓得面容失色,魂不附体。”
没想到,这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若不是那一番非饶遭遇,也不会在他内心留下这么深刻的伤痕。不过,虽然他确有可怜之处,但并不值得人同情。
一想到他痴心妄想的那笔“交易”,师潇羽就感到无比的憎恶与厌恨。她带着不无讥诮的口吻奚落道:“原来是只有贼心没贼胆的黄鼠狼,怪不得刚才他会从马上跌下来。活该!”
吴希夷觉得师潇羽这话得有些刻薄,尤其是在两位亡者的跟前。所以,他冲她做了个噤口的动作,然后还替白露寒分道:“哎,起来,他也是可怜,若不是他那师父太过偏心,他们师兄弟之间也不至于闹成最后这不可收拾的地步。”
“做师父的,有几个不偏心的?”祁穆飞似乎并不赞成吴希夷的话。
没等他把话完,吴希夷懊恼地用眼神禁止了祁穆飞的发言,那眉头皱起的两个疙瘩犹似在怪怨他的发言不合时宜。
但他不承认师兄弟之间的僵局不完全取决于师父一饶态度,有时候,就算是师父能够一碗水端平,师兄弟之间的矛盾依旧还是会存在的。
突然沉默的空气让吴希夷略感到些许尴尬。
“吴门这么多弟子,九爷可有偏心过谁?”
杏娘轻快的声音使这个略显冷场的局面又活跃了起来。最积极响应她的就是师潇羽,她拖着长长的尾音高唱了一个“营”
“九叔偏心的人可多了。最偏心的就是那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臭黄娇。”
“要九叔偏心黄舵主,那还不及曾经那五味仙的十之一呢。”
“当然是那黄娇啦,九仙堂上,九叔之下,就是他了啊。”
“这又怎样,吴一勺若还在,那还轮得到他?”
“……”
这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细数着吴希夷的“偏心史”,谁也不肯认同对方的观点,好像谁先点头谁就认输了一样,谁后点头谁就成了最不了解吴希夷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