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深也不算浅的皱纹也随之堆叠了起来。

也不知是地之间哪位鬼斧神工那么性急，在这张还未进入垂暮之年的脸上过早地凿刻出了那样深刻的沟壑。

重新索回酒壶和酒碗的吴希夷，将这些酒具摆到了自己另一边，以免再不慎落入“强盗”之手。一切安置完毕，他才心翼翼地在自己的酒碗中斟了满满一碗，“话回来，你刚才怎么不跟绣羽白头翁明示身份呢？”

“为什么要告诉他？告诉他了，那不就不好玩了？”

“……”

好玩？吴希夷猛地一怔，良久，他才将那个酒碗贴到唇边，酒还是那壶酒，可他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是喜欢问卜嘛，那就让他问老爷去呗。”师潇羽单手支颐，眉目微拧，若有所思。忽而，她一本正经地向吴希夷抛出了一个问题：“九叔，你这绣羽白头翁如此执迷于卜卦，那是不是他放个屁也要算一下呀？”

“噗”

可怜吴希夷这一口才入嘴的浓酒还未及咽下就从其口鼻双窍之间激喷而出了。

看着吴希夷狼狈而滑稽的模样，师潇羽的脸上马上识相地作出了一副惊讶而负疚的表情，可那隐隐被某种情绪牵动的嘴角和眉梢终究还是没忍住向上轻扬了起来。

“你还能不能让我好好喝口酒了？！”

吴希夷手忙脚乱地忙着收拾自己眼前这一片狼藉，眼见师潇羽窃笑，更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无更多疾言厉色。

师潇羽吐了吐舌头，调皮地咧嘴一笑，一面恭恭敬敬地给他递过一块干净的脸帕，一面旁顾左右而言道：“话咱们到江右可有好几了，这江右分舵的舵主怎么还不露面啊？”

“他倒是想，你答应吗？”

“您这话得他好像有多听我的话似的。他来不来，还不是您老一句话的事情。”

吴希夷睨了师潇羽一眼，故意学舌道：“您这话得他好像有多听我的话似的。”

师潇羽瘪了瘪嘴，不答一词。

“是，是我没让他来。你俩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似的。他来干什么？”吴希夷道，“你你这么多年，还跟他置气！人家玉露都放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曲姐姐拿得起放得下，是女中豪杰，但我可不能就这么原谅了这个混蛋，他把我曲姐姐害惨了。”师潇羽不忿道，“来啊，还是吴六叔的错。若不是他的支持，他崔中圣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跑到江右来躲着。”

“他欠曲姐姐一个解释，欠我一个道歉。”每次提到吴门江右分舵舵主崔中圣时，师潇羽的眼神里总会流露出多年前那个咬牙切齿不肯罢休的眼神。

如今时过境迁，但彼时的情绪还依然写在她的脸上。

“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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