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着的手,双手掩着嘴角,生怕漏出一丝声息被那个执鞭者察觉。
不知多了多久,那个执鞭人“唔”的一声发出了一个粗重的鼻音,然后用一个阴邪的声音尖声骂道:“笑,让你笑!”听着那个刻毒的声音就好像他的那副喉舌都被人阉割过了一般,杏娘心头猛地一颤。
忽然,“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小木屋里没有灯光,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苍茫的夜色中,她看到那个人旁若无人地走了出来,然后操起一根铁锨径直拐到了木屋的后面。虽然杏娘看不到后面的情况,但光听那铁锨掘土的声音,也能知道他在做什么。
过了没多久,那个人又折了回来,从屋里拖出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很轻,他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地拖动。
惊恐到极点的杏娘大气不敢出,更不敢睁眼相看。
不过,她还是没忍住,从指缝间偷偷觑了一眼。
那个人?那个人!她她不就是我么?
杏娘大吃一惊,猛然目圆。
呼原来是一场噩梦!
梦醒了,热泪盈眶的她,背后一阵冰凉。
自从随着崔氏夫妇渡江以来,杏娘就很少笑了。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不该笑,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话,在不知不觉中已成为了杏娘的生存法则。
像今天这样高谈阔论天下大事的场景,绝对是有悖于她往常的生存之道的。
曲终酒罢,师潇羽借口身子倦乏就拉着杏娘一道离开了酒席。祁穆飞和吴希夷还有话未尽,便嘱南星和竹茹护送二人回房去。
但出门不久,师潇羽便以女主人的口吻对两位阁主吩咐道:“你们刚也听见了,祁爷说了,今晚他值夜。所以你俩赶紧去厨房给祁爷准备点宵夜。”
“是!”南星和竹茹异口同声地回应道,不过二人均未挪动脚步。
“去啊,愣着干什么?”师潇羽佯作不耐烦地催促道。
“祁爷有命,要我俩护送您和杏娘回去……”
“哦祁爷的话,你俩就听;我的话,你俩就不听啦?”
“不是,夫人,属下并非此意。”南星急忙上前为竹茹打圆场,“碧筠公子只是害怕祁爷一会儿知道了会怪罪下来。”
“你俩啊也太实诚了。他不过有话要和九叔说,所以找了个由头把你俩给支出来了,你俩还真当回事了。”师潇羽觑着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拿不定主意,又宽心道,“就那么几步路了,我和杏姐姐自己走着回去便是。你俩就无需跟着了,还是赶紧着给祁爷备夜宵去吧!哦,对了,方才桌上的桂花糕和杏仁酥还不错,你们去找那个厨子,再做一些,好带着明天路上吃。”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师潇羽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