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意嘱咐厨房给你们做的。”说着,田二躬下身来,十分恭谨地言道,“昨晚东厢的事儿,原不干几位客官的事儿,可几位还是很慷慨地施与了修缮之费,掌柜的很是感激。原本呢他是打算要当面道谢的,可不巧这西厢出了事,官府传唤,他不得不往,是以,他命厨房备下些些酒菜,聊表寸心,愿诸位勿辞为幸。”
听着田二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座下一人,而他,面色依旧,神色淡然,好似已经全然忘记了昨晚的慷慨之举。
随后,双方互相致意,各自欢喜不题。
“九爷,这一大口到底是什么名堂啊?我看着就是一道狮子头嘛。”南星嚼着芙蓉饼,眼睛一直望着吴希夷碗里的“一大口”,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吴希夷默不作答,一口一个将这“一大口”中的九个狮子头悉数享用净尽。
还是祁穆飞从旁答道:“一双筷子一大口,一刀一案一勺仙。”
“一大口,那不是一个吴字么?”杏娘经祁穆飞这么一提醒,略加沉吟,顿然有悟。见着师潇羽一脸不解,杏娘指尖轻轻蘸了蘸茶水,在桌上写了起来,“一”与“大”合为一个“天”字,然后“天”上加一“口”,即为一个“吴”字。
师潇羽、竹茹和南星见桌上水字,方始恍然,但随即,三人又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好似他们的对话触犯了某人的某种忌讳。
不过,某人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愠怒的表情,准确来说,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压根就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自然也就不会对这种“忌讳”作出任何反应了。
独自享用完一碗“一大口”之后,他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眶,将“一大口”所剩的浓汤倒入至牛肉面中。
浓汤浇面,这碗牛肉面顿时焕然生色,喷香肆溢,这鲜亮的汤汁混着酥软的牛肉,饱含肉汁的面条上有些许葱花沉沉浮浮地点缀着,着实叫人食指大动。
而他并没什么心思去欣赏这碗堪称艺术品的牛肉面,只是心无旁骛地狼吞虎咽着,似乎是胃口大好,又似是急于清空这两个碗,须臾之间,便将这一大碗面如流星赶月般一扫而光了。
“你这个南星,灌汤馒头怎么能这么囫囵吞呢!记住,轻轻提、慢慢移、先开窗、再喝汤、一口吃、满嘴香。”一旁的竹茹对南星毫不讲究的吃法提出了批评,饥肠辘辘的南星虚心地聆听了对方“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饮食之道,然后继续大快朵颐。
望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贪吃不会吃,一个会吃不贪吃,杏娘不觉好笑,转过头来再看自己身边这位贪吃也会吃的,今天,她有些反常,一直望着那碗馄饨发呆,好像有些食不知味。也不知是水土不服之症又让她没了胃口,还是睹物伤情让她食不下咽?
“田二,这也是你师父的手艺吗?”
“嗯,师父昨晚很晚出门去准备食材,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给你们做了这一顿早饭。娘子这碗薄皮丁香馄饨是师父最后做的,因为这里面虾肉搁久了就不鲜了,所以他特意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