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而一旁的昆莫则无暇去追悔。
铁鹞子此言一出,昆莫今日所有的筹谋就算是全部白费了。
典璧不知道,到得他坦白的前一刻,他的师弟还对今日比试之事抱有一线希望他将解药放在桌角,就是要引师潇羽离开窗槛。他有信心,只要师潇羽迈出一步,他就能一把抓住她,之后的事情就如他们之前计划的一样,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声”。
可眼下,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不无懊丧地叹了口气,听着耳边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的神色也越来越不安,心下暗自思量该如何全身而退。
可还没等他想到万全之策,铁鹞子就大袖一拂,拄“杖”转身对他说道:“今日比武之事就此作罢!师弟,你与我一道去迎祁爷吧。”
昆莫踌躇不决,忽眼前银光一闪,他纵身疾呼道:“师兄!”可喊声未毕,他这人身子就猛地一晃,一声不响地瘫倒在了铁鹞子的跟前。只见他双目圆睁,脸色狰狞,因为痉挛而蜷曲的身子显得极为痛苦。
“昆莫”铁鹞子一声惊呼,踉跄着飞扑上前相扶,可昆莫的身体还是无可挽回地向下沉了去。
慌乱之中,他急给昆莫搭脉,确认他是否还活着。他的手在颤抖,脸上的刀疤也在颤抖,脑袋里则一片空白,蓦地里不知从哪儿闪过八个杀人不见血的大字“九针一出,非生即死”。
不多时,门外的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师潇羽听来十分熟悉,只是略比平常急促了点。但她好像是被这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竟忘了移步。
身旁的窗帷还在和江风纠缠不清,一会儿如胶似漆,一会儿明推暗就,倏而,二者一时忘情,打在了师潇羽的脸上,师潇羽厌恶地推开了它们,想去迎接那门外之人。
很可惜,门打开了,她却不在了。
“世侄女,小心!”只听典璧一声呼喊,窗槛处的佳人已不在矣。当是时,他拼尽一身力气,飞扑上去。
万幸,他在窗口处,抓到了师潇羽的手;但不幸的是,他只抓到了她手上的那串木槵子手串。
典璧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师潇羽果真从楼上跌了下去。
如果自己内力未失,他或许还能救她一把;如果昆莫没有中伤,他或许也能救她一把。可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当是时,窗外江风怒吼,将那七尺窗帷再度高高卷起,而就在这时祁穆飞破门而入,门外之劲风突然携威而入,势不可挡,与窗外那一股江风正好互为激荡,腐朽的挂索不耐窗帷震扑,霍地从高处跌落,狠狠地往师潇羽的上半身打去。
师潇羽就这样卷着这半帘窗帷坠入了这一霎无情的江风里。
“祁爷,不要!”
典璧没有抓住师潇羽,却一把拽住了来人的衣袖,但来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