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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难过。这姐妹俩哪有什么隔夜仇。等这趟回去,我帮你去问问她,要真是你这做姐姐的不是,你就好好地跟人家赔个礼道个歉。”
“要我跟她赔不是?”
“怎么!那么难吃的包子你都肯张嘴,这一句简单的对不起你倒是不肯开口了?”
“不是”南星撇了撇嘴,蹙眉道,“我是怕我一开口,她就再也不理我了。”
听着南星半是自言自语的低诉,竹茹不觉为之恻然,虽然南星自言“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她”,但此刻她这一句怅怀之语已然泄露了姐妹二人隔膜之端倪。竹茹本有心叩问其中委曲,孰料南星的一句话又把她的问话给噎住了。
“不管怎样,这趟回去,你得帮我化解这隔夜仇。”趁竹茹不备,南星又夺过了那个碗来,“若你真的帮了我,我便帮你找那位公子。”最后一口汤入肚,南星心满意足地一咂嘴一嗒舌,于嘴角浮出一个狡黠多过得意的笑容。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警告你,不许再提那件事。本就是我误会了他,理该向他当面道歉的。只是”
“只是你连人家叫什么姓什么,年岁几何,家人几口,有无娶妻,有无子女,都没来得及问。想道歉都不知道去哪找他。”竹茹话还没说完,南星就抢着把话抢了过来,“唉,不对,人家不是说了么,在武功山灵鹤庄啊,你可以去找他啊。你要不好意思,我帮你去找。”
“你!”竹茹秀眉一竖,秀脸一沉,又一跺脚,手里的两根筷子直如她的那柄竹筅,倏地绕指飞转,翩若游鱼穿罅,矫若飞鸟过岗,说时迟那时快,径向南星眉心刺来。
南星见势,忙向后一仰,轻巧地躲过了这飞来一“刺”。眼见竹茹欲待再次出手,她忙摊开手掌,举过头顶,表示投降,“碧筠公子饶命!”
听她这一声求饶,竹茹也不再出手,掼下筷子,懊恼道:“好你个摘星公子,竟这样排揎我。枉我还给你留吃的呢,真是没心没好报,不理你了。哼”
“好啦好啦,我这个人没心没肺,你别往心里去,这样,我给你唱月落乌啼当给你赔罪,可好?”南星拾起筷子,并碗摞到了一边。
“你又不会唱!”竹茹扭过头去,不置可否。
“你教我嘛!”
“说了半天,原来你是哄我给你唱歌呢!”
不多时,厨房里响起了一曲轻软而细腻的吴侬小调,歌声悠扬,似南风横秋,伴人吹梦到西洲。
话说今日午后,竹茹和南星奉命前去买药市马,二人分头行事。
路上,竹茹遇到了一对卖艺为生相依为命的爷孙俩,因为爷爷病重,被酒家嫌弃,赶出了酒肆。
说实话,这一路以来,像他们这样潦倒落魄的路岐人,竹茹见得多了,所以她第一眼见到他们时,也没有太在意,只带着怜悯的目光觑了二人一眼,就匆匆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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