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说到底,对他柳长卿而言,她也不过是秋风里的一柄团扇罢了。
所幸,司马丹待她如珠如宝,宠爱有加,让她享受了一年锦衣玉食的富贵生活,总算得了一个善终。
“郎主,有人偷偷潜入内宅!”
就在吴希夷和杏娘一跃而入后不久,正在燕子楼中与人对弈的司马丹即收到了消息。
“又是什么人啊?”司马丹撂下合欢扇,不耐烦地问道。
这燕子楼除了负责洒扫的两个婆子外,其余下人是一概不准踏足的,故而司马丹也不唤那人进屋。
“一男一女,看着不像本地人。”门外那人迟迟不见主人迈步出来,只得继续躬身垂首地立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足前那一寸土地,不敢入内,也不敢向屋内觇望一眼,以免被主人指斥自己有非分之念。
忽听屋内传出一个女子温柔而明亮的声音:“一男一女,男的老,女的少,是吗?”
“是!”
门外那人低着头小心地应答道。虽然不敢探头相觑,但光听那女子柔润的声音,他也能猜出屋内女子一定漂亮极了,只可惜那位女子再未与自己说什么,让他平白生出了一段没来由的怅憾。黯然低徊之际,只听那女子又拖着她那曼妙的声音娇滴滴地佯辞道:“司马公,既然你有贵客临门,那妾身就先告辞了。”
“这是什么话,这翻高头的怎么能称得上是贵客?你才是我的贵客。”司马丹笑吟吟地双手扶起那位女子,只见那女子柔握微颤,纤腰一袅,忽然倒在了司马丹的怀里。
门外之人不知屋内发生了何事,只听屋内一阵奇怪的动静之后,两人都不知怎的都笑了起来,自己主人的笑声与寻常无异,而那位女子的笑声好听极了,娇柔婉转,犹似一缕骀荡的柳风从他心头拂过,挠得他心里直痒痒的。
过得片刻,司马丹才向他问起了方才被绑缚进来的孔笑苍。
“对了,刚那泼厮怎样了?”
话说这打人骂狗的孔笑苍送人一拳后,不知赶紧逃逸,还跟一只疯狗似地径直追着那人进了司马家的大门,不过,一进门,他便嗅到了一种名叫圈套的味道。
只听得身后大门“咣”的一声,眼前猝然飘来一片白如雪的粉末,恁是他反应快,当即闭紧了双眼,但仍感觉到一种令人畏怖的眩晕,之后他像一条自投罗网的小鱼儿一样被人装进了一个臭烘烘的麻袋中。
虎落平阳被犬欺。
被装入麻袋的孔笑苍四肢很快失去了力量,无法施展出他圣人刀的威力,只能本能地蜷起身子用他的双臂护住自己的脑袋。
不多时,他闻到了一股夹杂着臭气的血腥味儿,这股子憋屈而窝囊的味儿,让他觉得恶心欲呕,还好,他的心里还装着一味麻醉剂,不至于让他感到四肢百骸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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