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黄的灯光下留下了一个不可言状的影子。
“九爷莫多情!”待众人的目光陆续散去,绿天芭蕉才复转身来,轻抚着被吴希夷抓疼的手腕,于那红粉映面的扇面下露出半边玉面,“奴家只是见你酒囊空了,想给你打点酒而已。”
吴希夷自觉鲁莽失仪,却又有口难辩,赧赧地搓了搓手心的一道虚汗,支支吾吾地表示了歉意。
绿天芭蕉则趁机解下了吴希夷的酒囊,敛袖提壶,注酒三升。
看着那个干瘪的酒囊逐渐饱满起来,吴希夷心底的那种满足感也随之逐渐丰满起来。在吴希夷听来,浓香的美酒缓缓爬上壶口的声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地会产生一种盈盈自得的幸福感。
只见他那舔嘴嗒舌,喉结用力地向下一滑,一个响亮的口水下咽的声音从舌底蹿了上来。
“够吗?”绿天芭蕉殷勤地问道。
“唉哟够了够了!有酒万事足,多谢仙子赐酒。”吴希夷咧嘴一笑,捧着酒囊,满心欢喜。
“九爷与我是旧相识了,适才那般防着奴家,现在又与奴家这般客气。”绿天芭蕉撂下手里的酒勺,狠狠地睨了吴希夷一眼,“怎么,怕那位娘子吃醋啊?”
趁着吴希夷仰天喝酒之隙,绿天芭蕉掏出身左的手绢,轻轻拂了拂扇面上不小心喷到的酒气,尽管那个碧绿的扇面一如往常一样,浓香无比。
“她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朋友而已。仙子,别想多了。”绿天芭蕉一句话就戳破了自己适才的防备之举,吴希夷的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她是朋友,那我恐怕连朋友都称不上了。”
绿天芭蕉娇声作嗔,那浓艳俏丽的大红唇微微一撅,露出一抹娇娆的嫉妒之色。吴希夷闻着酒香喷鼻,不期然一道酸风斜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想当年在棋声花院,你陪我莳花品竹,我陪你把酒对弈,我俩不是很快活么?更何况,你和我姐姐还”提到自己的姐姐,绿天芭蕉顿然停住了话头。
这并非是她有意停止,而是她身体内的某一种力量打断了她,让她无法继续把话说完。那未说完的话凝停在她的喉咙里,良晌才逐渐消退。
在那一晌停顿里,吴希夷未有去追问那未尽之言是什么,也未有去看绿天芭蕉的面色变化,还恍若未闻地揉了揉他那被寒风钻鼻的鼻子。
“没想到今日一见面,你我就这么生分了。真是让人寒心!”绿天芭蕉稍稍调整了情绪,掌中小扇轻轻曳起一缕细风,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吴希夷的颔须。
“哪就生分了,要是生分,我还敢向仙子讨酒喝?”吴希夷轻捻颔须,不致那一把老须子随风四散。
不过,绿天芭蕉并未轻易放弃对那把颔须的挑逗。
“你说你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喝酒。”她一边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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