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所言,此扇的有缘之人乃是一位临安女子,可是以纸扇作舞者,临安城中绝非我一人,其舞艺在我之上者,更是不乏其人;刻下,三日之期未满,司马公的有缘之人究竟何人,犹未可知,或许还未登门呢。”
“不会是别人了!”
“何以这么肯定?”对于司马丹如此坚定的回答,杏娘颇感意外。
“这次比舞,我专门请制扇工匠定制了三个样式的扇子,这三款扇子中,惟有你刚才所用的那把宣纸扇,我只定做了一把。可不幸的是,就这一把扇子,现在也没了。方才被下人移至库房时,不慎沾了水,已经没法用了。所以啊,就算今日再有舞者来,也无扇可舞了。”
没想到那把绕指跃舞、绕雪蹁跹的纸扇子几度被杏娘从风霜雨雪之间挽救回来,可最终,还是难逃覆水之厄,这样的结局,令人唏嘘,令人嗟叹。
“沾了水,没法用了?”杏娘的语气之中除了可惜,还有几分惊疑,“如此巧合,倒像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似的。”
“嗯”司马丹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地负手踱步道,“我和娘子可是想到一块去了。这不就是老天爷故意安排好的嘛!不然怎会如此之巧?要我说啊,这就是天意!”
司马丹说完,咧嘴一笑道:“娘子,天意不可违啊。”
“若真是天意如此,我自不敢违。但我只怕这不是天意,而是有人要逆天而为。”
“逆天而为?”司马丹面露困惑之色,问道,“娘子此话怎讲?”
“司马公,说实话,您对您夫人的情意,我非常感动。所以,若我这一舞能帮您和夫人再续前缘,我是十分乐意的。可是”杏娘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听着杏娘的话,司马丹心里稍见欣慰,可是杏娘的话没说完,他的眉头也就无法完全舒展开来。
“可是我并不是那把扇子的有缘人。”杏娘道,“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有人知道了司马公你举办这次比舞的用心,也知道了使用此扇作舞之人便是你要找的人,是而,他就动了些心思使了些手段,让我稀里糊涂地做了那把宣纸扇的有缘人,同时,他又设法弄坏了那把宣纸扇,其目的就是为了不让那真正的有缘之人现身。”
司马丹一脸惶惑地听着,花了好长的时间,他那空洞而迷惑的眼睛里才渐渐清晰起来,但脸上的表情依旧透露出一种百思不得其解的迟钝感。
“何人要与我作对?”思之良久,司马丹犹似自言自语地问道,一双狐疑的眼珠子还在思索。
不过,这话一出口,他又马上自我否定式的摆了摆手,“不,不可能!我的那些家丁和下人绝不敢也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娘子你多虑了!”
司马丹的语气很坚定也很强硬,这倒不是他对自己的人抱有绝对的信任,而是他对自己管束下人的手法充满自信!
当年木盼盼为自己想的这个羁縻人心的办法以毒御人,确实有效。只三次杀鸡儆猴,便将那些浮动的人心给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