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因为他答应与邓林一起去乌程帮她寻找昆仑觞,另一部分原因则来自于师潇羽对柳云辞的日常埋怨。
每次师潇羽穷极无聊的时候,便会念叨起柳云辞以前陪她玩陪她乐陪她笑陪她哭的那段时光。虽然师潇羽对柳云辞的措辞从来都不存一丝客气,但就是这样的“不客气”,让杏娘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柳云辞。
这个不一样的柳云辞虽然依旧玩世不恭,但是他对某些人某些事却有着让人刮目相看的细心与耐心。尽管这些从反面评价之中得出的优点并不足以影响杏娘对其的整体认识,但也让她无法再以从前那种厌恶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人了。
比之话声更为虚伪的笑声过后,司马丹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头,以试图抚平这眉头之间所隐伏着的忧虑。
他一边揉按,一边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像柳三爷这样的人,娘子确实不宜也不必与他走得太近。这个人巧舌如簧,诈巧虚伪,满嘴都是哄人的谎言,虽然他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他伤心为他难过。”
末了,他还补充道:“我这话不是诬蔑,不是诽谤,更不是什么嫉妒啊报复之类的话。我只是好心提醒娘子你。”
“多谢司马公的忠告。我记下了。”杏娘起身来,对司马丹这份流露于外的好心表示了感激。
转过头来,杏娘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把被主人随意抛掷的缂丝扇。
“敢问司马公,打算如何处置这把扇子?”
“呃……这把扇子……唉……”司马丹带着一种复杂的眼神瞥了一眼扇子,迟疑了片刻,然后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亏我还一直把它当作宝贝,还想将它送给娘子你,没想到是鄙人敝帚自珍,让娘子见笑了。在下就这把它丢了去,免得娘子看了心里厌烦。”
在开口之前,他并未下定决心,所以,他说话的语气是犹豫的,他抓举扇子的动作也未有使出十分的蛮力,甚至还有几分余情未了之轻怜。
“其实,我觉得司马公您不必因为柳三爷的缘故而将它丢弃。”
杏娘的这一句话,让那把扇子摆脱了红颜薄命的厄运。司马丹那只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手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虽然我不知道柳三爷将此扇赠送给你是何用意,也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这把扇子乃是伪作,但我知道,三爷与云萝绣娘关系深厚,也很欣赏云萝绣娘的作品,对其许多作品的评价甚至要在沈子蕃之上。你可能不知道,柳三爷的夫人还是云萝绣娘的徒弟呢。所以每次遇到云萝绣娘的作品,他和他的夫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它弄到手。”
杏娘从容地述说着柳云辞与云萝之间的故交,其中的一些事实是来自沈无烟和师潇羽的口述,一些则是基于她的推理得出来的。
比如“每次遇到云萝绣娘的作品,他和他的夫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它弄到手”,其实这只是沈无烟单方面的行为,只是沈无烟对出嫁从夫的虔诚,让杏娘不由得认为这是沈无烟对丈夫投其所好的一种追随,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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