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希夷欲言又止的赧笑之中,孔笑苍答应了替人把风的请求,尽管他依然不赞成吴希夷的决定,但他也没再反对。
吴希夷决定以自己半生内功修为为杏娘运功疗毒,以帮杏娘平安度过这未来的一天,到得明日“相思断”毒发之前,他们应该就能和祁穆飞会和了,到时,祁穆飞也就有时间有精力为杏娘解毒了。
孔笑苍对此表示担忧,万一祁穆飞赶不来,怎么办?万一他还是没有时间没有精力给杏娘驱毒,怎么办?
吴希夷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回答道,决不会有这样的万一。
孔笑苍笑了笑,以一样坚定的语气表示自己对祁门九针无往不利的实力充满信心,但是他对吴希夷决意以毕生的聪明才智破解司马家迷阵的自信感到深深的怀疑与担忧。
“其实,咱们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嘛,干吗要出去?这里机关重重,外人进不来,你正好可以在这儿给杏娘逼毒。”
“这机关变化莫测,且随时会变,我在这里给杏娘解毒,是不须防着外敌入侵,但是这东西比人更加防不胜防。”
孔笑苍沉吟着点了点头,承认吴希夷说得有道理,但吴希夷难得的“道理”并不能引起他盲目的乐观,“可眼下我们怎么出去啊?”
瓮中之鳖,何言出路?釜中之鱼,何言明朝?吴希夷望着漫天的飞雪,无力地叹了口气。
“九爷……九爷……”
正当两人为接下来的出路一筹莫展之时,忽听得身后一声阴恻恻寒凄凄的呼喊,那嘶哑而微弱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幽冥之隙飘来,似一阵阴风一般穿过两人的耳畔。两人心下陡地一憷,瞬间从眼眸深处到发须梢末都冻凝成了一层冰冷的畏葸之色。
过得好久,两人才辨识出那是司马丹的呼救声。
“孔兄,别杀他。”
“留他作甚?”
“他是这个家的主人,自然有法子出去啊。”
孔笑苍暂时忍住了自己报仇雪恨的冲动,但其右手手掌的虎口还是紧紧地“咬”住了司马丹的喉咙,“说,怎么才能出去?说了,本大爷就饶你一命。”
司马丹刚刚昏迷醒来,遍身的伤痛让他痛不欲生,所以此刻面对孔笑苍的威胁,他表现得有些麻木。
“我说过了,我也没有办法。”司马丹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没有是吗?”孔笑苍缺乏耐性,见司马丹嘴硬,他立即横掌为锋,带着一腔的怒火逼向司马丹的咽喉。
吴希夷眼疾,立时竖掌为盾,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刀”。二掌交锋,力破千钧。撄锋之处,疾风劲鼓,狂雪尽扫,二人掌心俱是一震。
孔笑苍目光一斜,对吴希夷这飞来一掌既是恼怒,又是震惊。
对方内力之深远远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