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纯净而微妙的暗香在朦胧的夜色中浮动。
良久,师潇羽伸出她的右手,紧紧地攥住了竹茹的双手,满怀歉疚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一时间悲喜交加的师潇羽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竟哽咽得无法言语。
看着师潇羽笑中带泪泪中带笑的模样,竹茹更加不知所措了,她翻转手背,用她的双手紧紧地捂住了师潇羽冷得与冰雪无异的手。
“竹清不受尘,人清不受俗。看来,我那对金碗是太俗了。”师潇羽抽了抽鼻子,破颜笑道,“嗯……我那里还有两个玉壶春瓶,一个是我从柳云辞那里赢来的,一个是几年前从九叔那里拿回来的,送于你,如何?”
“玉壶先春,冰心可鉴。多谢夫人厚礼!”竹茹欣然不拒。
“你别嫌弃酒气重才好。”这玉壶春本是吴门的好酒,而这酒瓶也不一般,请的是定窑的师傅专门定制的,胎薄细腻,洁白如雪,师潇羽一见便爱不释手,只是这酒气浓郁,竟空置了几年都未能将那股子酒味散去。
“无妨!”竹茹微笑着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她又补充道,“不过,我收下这份礼物是可以,但是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不能答应你。”竹茹的思绪并没有滞留在往事上,她很快便回到了眼前那个话题上。
“就算是报答当年那一裹泽州饧也不行吗?”师潇羽佯作一脸失望的表情问道,眼睛望着远处,却又暗暗地留意着竹茹的反应。
竹茹也明白师潇羽在试探自己。
她顺着师潇羽的目光,一齐望向了远处:“夫人行善从来不图回报,我若是因为这个而答应您,岂不坏了夫人您的名声?”
师潇羽撇了撇嘴,佯作出一张无言以对的苦脸。
深雪脉脉,无言地指引着两个人继续前行。竹茹还是照例尾随在后,一如曾经无数次的“偶遇”一样,默默地跟在师潇羽的身后,看着她轻快似舞的翩跹脚步,听着她嘴里哼着的吴侬小调,仿佛一切都还如当初一般美好。
绕过一块狭长的灵璧石之后,师潇羽准备往回走,不远处小竹林里稀疏的灯光隐约可见。竹茹往那光亮处抬头望了一眼,又望了一眼四周,然后迟疑地停住了脚步。
“夫人”
“嗯?”
“其实……其实当年祁爷娶江夫人是迫不得已的。”竹茹闭紧双眼,一口气把话说完。
走在前头的师潇羽没有注意到竹茹还停留在那块狭长的灵璧石的另一侧,而走在后头的竹茹也未注意到师潇羽在她鼓足勇气说出那个秘密的时候一脚已陷入了一个齐膝高的雪坑里。
黑暗之中,她只见师潇羽扶着灵璧石停住了脚步,便以为师潇羽已经听到了她所说的话。她屏住呼吸,紧张地望着灵璧石的那一侧,心头就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什么迫不得已?”师潇羽没有回头,正在努力试图摆脱脚下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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