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地问道:“抹脏,我说的没错吧?”
无衣将肩一挺闪过一边,拿起扇子掸了掸衣袖,含笑道:“日月二老学识渊博,非我一介书生所能揣度。”
狼跋:“嘿你这书生过河拽胡子,谦什么虚啊。”
无衣:“你偷跑到我书房还偷看我的书,你这分明就是强盗扮书生,充的哪门子斯文!”
竹竿:“他哪是强盗扮书生,分明就是乌鸦想扮凤凰。”
狼跋:“臭猪皮,老鸦歇到猪背上咱俩谁也甭说谁黑。”
一旁的白华望着江面,慢悠悠地说道:“我听说大名府有一道名菜,叫卤煮寒鸦,十分美味。就是不知贾大厨会不会做?”
竹竿窃窃一笑,道:“卤煮寒鸦肉烂嘴不烂,我也听说过,就是没吃过。”
狼跋眼珠一转,发狠道:“好啊,你们几个,乌鸦吃柿子,尽拣软的来欺负。”
无衣:“嘿哟,我们是乌鸦,你是柿子,你都好意思!”
白华:“我不喜欢吃柿子,尤其是七月的生柿子。”
狼跋嘿嘿一笑,摆手道:“得,今天我是拜堂听见乌鸦叫,算我倒霉!”
竹竿:“唉,书生,今天什么日子,宜拜堂吗?”
无衣:“不好意思,大年三十不看历书。”
白华:“这还用看么,大年三十晚上看月圆当然不是时候啦。”
狼跋:“哼,咱们骑驴看书走着瞧。”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喋喋不休,好生聒噪。墨尘实在忍不住,喝止道:“好啦好啦,乌鸦唱山歌,很好听吗?就依书生之见,让贾厨去做吧。”
见墨尘这一恼,四人皆不敢出声,躬身领命而去。才退出几步,狼跋又小声道:“听听,五爷都说你是书生之见了。”无衣不耐地拂了拂衣袖,反唇相稽道:“书生之见又如何,你不听试试!”
狼跋脖子一扬,道:“今天我铁弹子心情好,就不跟你这抱着醋坛子走路的酸秀才啰嗦了。”说罢,趁着书生不注意,伸手便往对方那白净如雪的衣领上胡乱抹了两把。
无衣仓促之间不知身上沾着何物,慌忙一阵狂拍乱打,半晌,才闻出来那是醋。虽极力揩拭,却也除不去这一滩污秽,懊恼之余,又气自己疏忽大意。无衣素有洁癖,墨门皆知,为此,爱捉弄人的狼跋总喜欢在他身上玩一出“青蝇点素”的恶作剧。
“你这促狭鬼,说书的嘴,唱戏的腿。每次都溜得那么快!”言罢,无衣手摇轻扇,摇头稾脑地高吟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唉,等我啊”竹山彘竹竿艰难地挪动着他那两条圆桶似的大粗腿,一步一喘地追着二人的影子而去。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