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就是。
可……真不是他。
明匡偏头看看江五。会不会是这子?
既然要查,那就干脆一块儿都查好了。裴三了,真凶就在东厂。二子素来沉稳,行事有度,对属下又宽厚,没听跟谁结过仇怨。
不定是有人觉得二子挡了路。
明匡整宿没合眼,稍一费神头痛欲裂。他揉揉太阳穴,吩咐道:“备轿。我出去转转。”
“义父,您还是回府歇着吧。”江五殷勤的托住明匡的胳膊肘,“二哥的事有我们忙活就成。”
明匡甩开他的手,“少啰嗦。儿子还管起老子的闲事了?”
江五吓得缩回手,诚惶诚恐的道:“不敢不敢。孩儿这就给您备轿去。”话功夫,人已经在数步开外。
明匡睨着江五恭顺的模样,目光森然。
倘若真是这子做的好事,那他也太会掩饰了。
……
翌日,裴锦瑶特特起个大早。骑着高头骏马迎着朝阳往神机司慢悠悠的走。
“好马就得让它跑起来。”有人在她背后喊道。
裴锦瑶循声望去,竟是多时未见的韩鹤。
“韩世子。”裴锦瑶向他微微颔首,“早啊。”
韩鹤松松缰绳,与她并辔而行,“不早了。只怕你要到日上三竿才能到神机司。”
“世子有所不知,妖精一般不爱早起。晚到一会儿耽误不了斩妖除魔。”裴锦瑶摸出一把瓜子嗑起来。
韩鹤伸出手,“椒盐的吗?给我来点。”
“就是野葵花籽干炒的。”裴锦瑶捏了三五颗放在韩鹤掌心,“您是贵人吃不惯我们姑娘的零嘴。”
韩鹤嫌少,嚷嚷着,“再来点,再来点。零嘴不分姑娘还是子,好吃就成。”
裴锦瑶哈哈笑着抓了一大把给他。
韩鹤心满意足的缩回手,嗑了一个直“真香”。
“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裴锦瑶见他神情从容,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没有目的闲逛似的。
韩皇后不是病了吗?韩鹤应该心焦才对,怎还会有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