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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尴尬的不行，拿着锦盒的手收回来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裴锦瑶虎着脸接过锦盒，挑开象牙扣，里边是一颗鸡蛋大的夜明珠。

老冯……也是金主儿。

冯嘉在仪风帝身边伺候，察言观色的功夫早就练到家了。

可他竟然猜不透裴神机使是怎么个章程。

这夜明珠她要还是不要？

冯嘉眼珠一转，明白过来，“裴神机使在外斩妖除魔，到了夜里也得有个趁手的东西照亮不是。您拿着当灯笼使，胜在巧不占地方。”

裴锦瑶点点头，“您的倒也在理。那我就收着。”天才一秒钟就记住：.72wx.com72文学

冯嘉松口气，“是，除了您别人收着也没用。”

他头一回这般绞尽脑汁的往外送东西。

心累！

“您现在随我入宫瞧瞧，还是……等到夜里？”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您容我收拾收拾。”裴锦瑶把夜明珠放在腰间的荷包里，唤来阿发，让他备好丹砂符纸等物。

“等会儿入了宫，我给您和陛下画道符，您贴身戴好。”

冯嘉闻言眉开眼笑，“也是像六爷那样弄个荷包挂在脖子上吗？”

“那样最好。”裴锦瑶笑着答道。

……

裴锦瑶带着密探一同进宫。

仪风帝在崇贤殿与大臣们商议政事。裴锦瑶不便前去打搅，就让冯嘉带她去遇见妖精的地方看看。

虽是青白日的，冯嘉一想起昨晚可怖的情景，仍旧心有余悸。

“就是这儿了。”冯嘉比划着道：“那个白影儿模模糊糊的，看不真牵燕六爷胆子大，还敢挥拳打妖精。”

这算什么？她还给妖精动刑来着。

裴锦瑶站在宫墙下，仰着头眯起眼看向头顶略显苍白的太阳。

冯嘉那是妖精，可妖精不该是模模糊糊白影。

生魂……

但不是普通饶生魂。